生活就是如此,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未知性,你或许能清楚说出三十年前某个下午你做了些什么,却永远无法猜出下一秒面前会发生什么变数。
就像莫问,他本以为拿到金狮子是一个完美的开始,却不曾想过那些人是铁了心想要置他于死地;
就像现在的肖?和齐泽辉,还未领略到大理境内秀丽山川的风景,就遇上了一件几乎要了他们命的事情。
“陈大哥,杨大哥,我们走了这么些日子,还没到大理吗?”齐泽辉此时正是生长断骨的时候,浑身上下痒得厉害,再加上他的毛躁性子,在这狭小的车厢内真是一点也坐不住。
“不急,再越过这座山头,前面就是大理了。”李大伯笑呵呵的道。
“唉唉,我都有些后悔来这里了,风景没看到,美女没看到,倒是这寒冬刚过不久,怎么此地就已经如此闷热,嘶——他妈的,这里的蚊子也毒,一口下去拳头大个包,疼死人!”齐泽辉抓挠着身子,抱怨道。
“这就是大理特色啊,小兄弟要学着慢慢习惯才好,啧,不过这蚊子确实有些烦人——”杨名对着空气一阵拍打,忽然瞥见了一旁气定神闲闭目养神的肖?,顿时有些好奇:“我说肖?小兄弟,怎么你身上一个包都没有啊?蚊子不咬你吗?”
肖?怔了怔,旋即苦笑道:“呃......不知道,可能是我的血没你们的甜吧?”
“哎,别听他胡扯,”齐泽辉焦躁地摆摆手,“自打我认识他开始,夏天就没见过蚊虫近过他的身!真是奇了鸟怪了......”
“每个夏天?”陈功杨名二人诧异的对视了一眼,“你们俩不是半路上碰见的吗?”
“呃......这个——”齐泽辉瞧了瞧扶额苦笑的肖?,事发突然,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什么说辞。
轰!就在车内的空气愈发紧张时,忽然,马车外传来一声巨大的爆响,只听见拉车的马儿嘶叫连连,众人来不及反应,就随着车厢被汹涌的气浪掀翻在地。
“哎哟我的妈!我的耳朵!耳朵哟——”齐泽辉双耳迸发出强烈的耳鸣,他一时间失去了听觉,只能急的嗷嗷乱叫。
“别慌!大家有没有事?”杨名挥散开眼前的浮尘,咳嗽着道。
“我没事,就是手撞了一下,暂时使不上劲了。”肖?道。
“我居然也没事,连擦伤都没有——嘿嘿,真稀奇!”齐泽辉兴奋的道。
“那就好,先出来!”杨名一脚踹开上方散乱的木板,让阳光照射进来。
三人搭起手来,一个接一个的爬了出去。
“等等!陈大哥呢?”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三人连忙向车内看去。
只见陈功双目圆瞪,鼻孔流血躺倒在车厢里,已然没了气息。
“撞断了脖子。”杨名悲痛地看着尸体,沉声道。
齐泽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顿时笑不起来了。
“杨大哥,赶车的李大伯不见了!”肖?环顾四周,两边是高高的山坡,并没有看见车夫的身影。
杨名看了看前方路面被火药炸出的大坑,说道:“先不管了,这件事情绝非偶然!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肖?和齐泽辉对视了一眼,前者二话不说,转身扶起后者就走。
杨名趁二人背过身去,连忙将半个身子探入车内,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小布包塞进了腰间。
就在这时,两旁的山坡上突然鬼魅般的冒出了许多人影,他们预练好的一般推下石块树干,将前后的去路堵了个结实。
肖?和齐泽辉被滚落下的土石震得摔倒在地,茫然地看着四周一脸凶气的汉子们。
遇见山匪了?齐泽辉看着汉子们身上明晃晃地刀枪,吓得吞了吞口水。
“辉少,要是我和他们打起来,你能跑多远?”肖?和齐泽辉背靠着背,小声道。
“我估摸着跑不出三丈就被干趴下了,哎我说,你能打多少个?”齐泽辉警惕地看着周围,回问道。
“没试过,不好说,大概三四五六个?”
“那还打个球啊!这里少说也有四五十来号人,赶紧老老实实投降吧......”齐泽辉一边说着,一边率先跪了下来,不过由于他只能弯下一条腿举起一只手来,模样看起来十分奇怪。
铛!杨名刷地抽出佩刀,冷冷道:“大胆!你们这帮不知死活的贼人瞎了眼,官府的人也敢拦?”
为首的一个穿兽皮的黑壮汉子向前道:“废话少说,你我都知道这趟是为了什么而来,交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