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巨鳄帮和彭蠡帮这两个分别掌控了洪州陆路和洪州水路的帮派,有些太多太多的纠葛了。
虽然它们二者的真实关系并不想表面那么融洽和谐,却也是的的确确有着彼此的不少把柄在手里的!
换句话来说,巨鳄帮帮主傅代良,如果真的做了这种联合他帮的大举动,是不可能不知会彭蠡帮的!
除非是他不想再待在洪州了……
故而,听闻齐泽辉的这番话,彭蠡帮帮主韦洁诚、张树二人,都深深的表示怀疑和不解。
于是韦洁诚干咳了两声,冷冷的上前问道:“既然如此,那还请齐舵主你,将阚盟主和傅帮主二人,请出来再说话吧!”
此言一出,沉浸在愤怒和不满中的其余几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嚷道:
“是啊是啊!”
“韦帮主所言甚是有理!”
“请他们出来再说话!”
“……”
齐泽辉看着众人着急的神色,点了点头说道:“嗯嗯,也对也对,我都忘记请他们出来了——”
随即,他侧过身去,将手掌拢在嘴边,对着身后的内室高声道:
“——恭迎阚盟主和傅帮主出来议事!”
几人闻言,立刻恭恭敬敬地站好,五双眼睛,纷纷看向那深幽的走道。
纵然韦洁诚、张树二人心中满是不可置信,但却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细细张望,焦急的等待着他们的出现——
难不成这两个家伙,当真与大义分舵联手欺负他们了?
那可真是完他娘的蛋了……
沉重的脚步声自远方缓缓传来,慢慢接近。
却不是两个人的脚步声,而仅仅是一个人的。
很快,一个人影从黑漆麻乌的走道中露出身影,却不是阚方旭和傅代良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一个有些眼熟的壮硕汉子。
有几名下属立刻认出了那人来,不是别人,正是丐帮大义分舵的帮众——“怪力”铁牛。
“这……”
“怎么回事?”
几人正疑惑间,却又忽然注意到,那神情古怪的壮汉铁牛,左右手还各提着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红布包。
鲜血一样猩红的颜色。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之间,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迎面走近的铁牛,忽的停下了脚步。
他双手一抛,两个红布包当即飞了出去,掉落在了五人的桌子前。
没系结的布包当即散落开来,从里面“骨碌碌”地滚出两个圆滚滚的东西来。
五人伸长了脖子,定睛一看,当即大惊失色起来,甚至还有人惊叫出了声来——
这两个圆滚滚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阚方旭和傅代良的人头!
尤其是阚方旭的头颅,极为狰狞恐怖,一只眼睛已是稀巴烂碎成一团,浆糊一般的牵连在园睁的眼窝里。
怎……怎么会……这样……
什么时候……
除了齐泽辉和铁牛,在场的每个人都傻了,直愣愣的怔在了原地。
“真是有趣,没想到你们还会问我这个问题,”齐泽辉的嘴脸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我明明今天一大早,就让他们二人亲自去请诸位了啊……”
什……什么?
请?
几人一阵恍惚,这才突然明白,原来先前桃木小盒中,那两根形态各异、血肉模糊的手指,不是别人的,正是阚方旭和傅代良的!
众人大脑一阵嗡鸣,满脸惶恐的他们再度看向齐泽辉时,只觉得眼前这满脸微笑的年轻人,根本就像是地狱里的阎罗一般,再也没有了一点的和善与温和,有的,只有无限的恐怖和阴森!
“你……你……”彭蠡帮帮主韦洁诚一时惊怒攻心,已然吓得说不出话来。
终究还是他的兄弟张树勉强缓过劲来,一番咬牙切齿,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道:
“这不可能……不可能……单凭你一个大义分舵的一百来人,怎么可能将他们两帮给剿杀了?”
“噗嗤……哈哈哈哈……”齐泽辉闻言,终是忍不住张口大笑起来。
他自然不会说是自己一行人绞尽了脑汁想出一套精密细致的连环计来,以巧取胜的。
足智多谋的董高在,早就替他想好了说辞,至于怎么表达,就全靠齐泽辉的个人表演了!
只见他毫不客气地提起一条腿,高高的架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随即冷笑道:“你们这些混蛋啊,狗改不了吃屎,就是只知道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
“呃?”几人疑惑的抬起头来,静待前者后话。
只见齐泽辉毫不客气地把玩起了自己的手指头,几番跳动间,他扫视的目光终于是停在了一名公道会的下属身上:“喂,那个人……别看了,就是你!”
他伸出手,猛地指向一名一脸茫然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