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啊！笨孙子！”

声音从肩膀上传来，是奶奶的飞鱼小纸人小纸人站了起来，嚣张而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小纸人是我的分身，会说话很正常。”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荣狄问道。

“我会读心术啊，但这个法术必须接触使用对象的身体，而且持续时间也不长，更重要的是这个法术对灵力强大以及意志力坚定的人不起作用。”小纸人得意地说:“孙子你还很嫩呢。”

“那……我真的不会被白泽的知识撑爆脑袋吗？”荣狄问道。

“每一个人的能力上限是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的，除非是有什么奇遇，那么你力量的容器是水杯大小就一定是水杯的大小。”小纸人说道:“白泽的知识能出现在你脑子里说明那就是你的东西……嗯，该怎么说好呢……这样说吧，把白泽的知识比作一本书，你的力量上限是一个袋子的话，那么书已经在袋子里了。所以，你是不会被知识挤爆脑袋的。”

小纸人接着说:“白泽的知识会因为你使用白泽的力量熟练后会很自然地使用出来，倒不如说那些知识会从未知的知识变成你所知的‘常识’。就像你看到一片树叶会自然地说出‘那是一片树叶’一样。如果你真正地掌握了白泽的力量，就算看到一只鬼，你不仅能知道他是什么鬼，还能知道干掉它的方法。”

小纸人传出了奶奶骄傲的笑声，“白泽的力量就是这么强，你试着使用白泽知识里给你的三个答案中的其中一种法术吧，当你想知道的时候白泽的知识就会告诉怎么去使用那个法术。”

荣狄愣了愣，说道:“我……想用第二个法术越影之鱼。”

“为什么？”奶奶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那个比较好一点。”荣狄突然说道:“直觉，直觉是这样告诉我的。”

“这个时候白泽知识已经无形中帮了你一把了。”奶奶笑道。

“呃……”荣狄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

“你不要害怕，你还是你，你只是以人类的想法觉得自己不一样了，事实我以前也是这样觉得的。可是啊，当你认同了白泽的力量，认同了自己身体里的白泽血就不一样了。”

小纸人接着说:“你可是说过要继承白泽馆的，你以后得踏足人类与妖怪的两个世界，可不能仅仅是以人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

奶奶似乎笑了，她说:“这样和你说好像有点早，试着以妖怪的眼光看待自己吧。”

荣狄也有些明白了，这些年来，发生在他身上的怪事挺多的。但他都是以人类的眼光来看待，以人类的身份经历的。所以，他多少有点抗拒身体里有些不一样的自己。

当他踏入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后，他看到的东西都变了，因此也不能以原来的眼光看待这些新鲜、与过去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用游戏的术语来说就是——该版本更新了。

荣狄释然一笑:“我还是我，人类一直以来都是善变的生物啊。”

奶奶却吐槽道:“你不觉得害臊吗？这样话如果是写在小说还好，要是说出来可是会让旁人觉得你是个神经病的。”

“哼！”荣狄装X失败，不禁白了奶奶的小纸人一眼。后者却是一笑:“孙子，你也该试着使用那个折纸成兵术了。”

“我知道！”荣狄说不过奶奶，但是他就是不服气。

相信大家都用过纸张折过纸飞机，纸船，甚至是动物吧，折纸成兵术就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使用的法术。首先这个法术要用到纸张，然后按一定的折法折出一挑鱼来，折纸的顺序非常严格，错一步都不行。然后就是手印和口诀，口诀可以以在大脑里读过代替。最后就是吹气，将自己的灵气分给纸鱼让它获得生命，如此一来它就能变成一条真正的鱼了。

折纸成兵的鱼几乎都是能在水里游动的鱼，然而越影之鱼却不一样，它是漆黑如墨的小泥鳅，它能够在阴影里跳跃的——从活着的生物里的影子跳跃到另外一个生物的影子里。它就是这样达到追踪别人的目的的。

从效果看，这个越影之鱼术的确比鹰眼飞鸟术要好用很多。

既然是折纸术，自然用到纸，所以荣狄在附近的文具店里买了一个笔记本，然后来到奶奶她们在的那个糖水店开始了他的折纸游戏。

考虑到这里的人是真的多，荣狄可不能一个个地吹气，他折了二十个纸鱼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决定没人看到后才对它们吹气——纸鱼变成了真鱼（小泥鳅）一条接一条地跳到了别人的影子里。

而荣狄则是疲惫地趴在了糖水店里桌子上，他感觉身体被掏空，这个法术需要的灵力可是白纸人术还要多出很多啊，以现在荣狄灵力的量，一下子就见底了。

奶奶噗呲一笑:“要不要我给你点一碗糖水啊。”

“要！谢了，奶奶……”荣狄现在说话都觉得有点困难。

“要不要我喂你啊……”奶奶坏笑道。

“不要，因为你准没按好心……”荣狄拒绝道。

“那要不要红衣喂你呢？”奶奶笑得非常开心，甚至是有些小得意。

而她的孙子和孙女尴尬地不知道看哪里好……尤其是孙女，她好像脸红了。

奶奶，就是喜欢欺负人！

荣狄和红衣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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