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们这是要往哪里跑?”夏弥在副驾驶位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手机是王斓音给她的,说是改造过,不会受到eva的监视。
“说实在话,我也不是很清楚。”路明非开着车回答着她的问题。
“我要你何用!”夏弥气鼓鼓的看着路明非。
“姑奶奶,咱们是逃亡啊,逃亡不就是能跑到哪里是哪里吗?”路明非无奈的说。
“哦哦哦,知道了。”夏弥摆了摆手,起身向着后车厢走去,“我去后面看看楚子航他们的情况,你好好开车。”
“好好好。”路明非向她摆了摆手,继续专心开车。
“呦,兄弟,这里就剩我们两个了,是不是很激动呢!”手机亮起,芬格尔那张贱脸出现在了屏幕中央,然后开始吐沫星子狂飞。
“芬格尔你闭嘴!”路明非无语的对手机说了一句,然后直接把手机摁灭。
……
“你还认识我吗?或者说你听说过夏弥这个名字吗?”夏弥坐在楚子航面前问道。
“不认识,但姐姐你的相貌我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夏弥,这个名字好像感觉在哪里听过一样,但就是想不起来。”楚子航开口说,眼神有些躲闪,似乎对这个陌生的环境有些恐惧。
“虽然不认识夏弥,但对她的相貌和名字有既视感。”王斓音坐在一旁,拿起本子做上记录。
他们已经在路上有几天了,现在已经成功渡过了国界线来到了蒙古。
或许是因为有王斓音安抚和旁边有夏弥出现的原因,楚子航提前结束了那种无法沟通的狂暴状态,虽然还是对周围很恐惧,不过,至少可以沟通了。
说起王斓音这个“安抚”的能力,这是在他在没穿越的之前就有的,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有一种可以特别的特质,在他周围的人会对他产生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和信任感,而在他周围的动物则会主动的亲近他。
在楚子航刚醒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就像一只突然出现在人群中的野生动物一样,对周围充满了恐惧,而在王斓音周围时,那种突然产生的安心感与信任感,让他对王斓音降低了警惕,进而通过王斓音的存在减少了对周围的恐惧。
……
“请再说一遍你的名字和年龄。”诺诺说。
“楚子航,年龄……”楚子航看着自己的身体犹豫了一下,“应该是十五岁。”
“我记得你之前说你叫鹿芒。”诺诺语气有些烦躁。
“我小时候是叫楚子航,后来改名叫鹿芒了,一般人问我我都说我叫鹿芒,可是姐姐你反复地问我是不是楚子航,”楚子航低下头去,“我以为我说我叫楚子航你会比较开心。”
“诺诺,你吓到他了。”王斓音开口对诺诺说,然后在本子上记录下楚子航的名字与年龄这些信息。
车厢里只有他们三人,夏弥确认了一下状况就重新回到了前面。
“继续,”诺诺无视了王斓音的话,继续问道,“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下大雨,父亲来学校接我,我们堵车的时候发现有条岔路没车,就从岔路走了。我们在那条岔路上遇到了……”楚子航说到这里明显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奥丁吗?”诺诺拿起了放在脚边的面具,然后将它放在了楚子航面前。
楚子航显然对那个面具非常恐惧,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还是点了点头,“是,他骑着一匹有八条腿的马,拿着一支长矛,周围都是火焰。”
“戴着这个面具?”
楚子航又看了面具一眼,鼓起勇气点点头,“是,他戴着这个面具,看不到他的脸。”
“你们遇到奥丁之后发生了什么?”
“爸爸跟奥丁好像认识,但不是朋友是敌人,他们打起来了。爸爸叫我开车走,我就开车走了,但我没开多远就转头回去了。”
“你转头回去了?”
“我害怕……怕爸爸出事……”楚子航低下头去,“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清了。”
“从你记不清的那个时间点到你见到我的时间点,你感觉中间有多长时间。”
“好像就是那么一下子,我开着车回去找爸爸,我再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你和这位姐姐了。”楚子航说着,指了指诺诺,又指了指王斓音。
他一直叫着王斓音姐姐,王斓音也不好意思跟他解释,就一直任由他叫着了。
诺诺接下来又问了很多的问题,甚至包括了遇到奥丁的当天楚子航上课的情况,楚子航说那天他们英语考试,甚至明确地讲出了其中的几道题。
中间,路明非走了进来,诺诺问路明非,路明非也确认了那真的是仕兰中学考英语的路数。
就好像楚子航真的是从他十五岁那年一下子蹦到了这个时候一样。
整个问答过程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楚子航问无不答,虽然看得出这对他来说并不轻松。
任何一个人一闭眼一睁眼发现世界全变样儿了,自己一个十五岁的灵魂装在成年人的身体里,醒来就被带着满世界逃亡,都不会轻松。
王斓音把记录好的内容递给了诺诺,诺诺翻看着确认了一遍,递还给王斓音,让他保存起来。
“累了吧,累了就睡一会儿。”诺诺摸了摸楚子航的头。
楚子航点点头,一旁的王斓音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枕头和毯子给他,然后喝掉王斓音递给他的水,躺在地上瞬间睡着。
王斓音给他的水里混了安眠药,他们每天都是这样做的。
……
“咱们要不去日本吧。”又是几天后,王斓音提出了建议。
“你就不能早点说,咱们都搁这边走了多久了,你现在才说。”路明非无语的看了眼王斓音,然后继续开车。
“各位亲爱的朋友,看向你们的前方,那就是浩瀚的哈拉哈河,蒙古人民的母亲河,是它哺育了勤劳善良的蒙古人民,是它,挡住了日本侵略者的汹汹铁蹄!啊,哈拉哈河啊,我想为你歌唱,啊,哈拉哈河啊,我想为你流泪……”
刚说到日本,手机就亮了起来,里面传来了芬格尔贱兮兮的声音。
路明非默默伸手把手机调成静音。
“你为什么要提议去日本呢?”路明非问。
“因为在那里我们可以获得蛇岐八家的协助啊!”
“嗯?蛇岐八家,”路明非突然想到了什么,“说的也是啊,象龟当时可是在你面前直接效忠了啊!”
“对嘛,在那个时候,蛇岐八家就已经变成咱们坚实的后盾了。”
“所以,咱们当初出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