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二道:“那边刚好是你的地盘……”
“说得我好像土匪似的。”肖义忍不住笑了,遇上这种事儿,严二第一个便是想找他帮忙,而不是富贵险中求,和人同流合污。他也很高兴。
严二见他笑,自己也乐了:“没想到咱们兄弟还有再合作的机会。而且这次合作,还是打击不法分子。想当年我和老头子给你做假字画,你跟人拿出去骗钱的时候……”
“想什么当年啊,先说说眼下该怎么办吧。”肖义不爱回想当年,那样中二又沉重的当年,只会让他觉得不愉快。
“我跟他们周旋,想办法划清界限。你在后面部署,等他们真挖出什么东西了,你再带人去抓个正着。那帮孙子想坑我,就让他们吃枪子去吧!”严二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像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那般儒雅圆滑,满脸狠厉,如同要吃人肉的狼。
“对了,他们今儿还给了我一枚值钱的玉牌。”严二将玉牌给肖义看:“我下来会想办法打听,这玉牌是他们从哪儿挖出来的?东西你拿回去充公,以后当证物。”
“嗯。”肖义将玉牌收好,打了个呵欠,“洗洗睡吧。这一天也够累的。”
“我也是。有够呛。话说,咱们老爷子和小侄子还好吗?咱侄儿叫城城是吧,多大了?我记得上一次见他,他才那么一点大,只会哭,现在呢?”严二转头又跟他勾肩搭背,一起到外面院子里洗漱。
肖义漱完口,拧帕子擦脸:“我爸和城城都好。城城上个月刚过完四岁的生日。你见他那会儿,他才五个月大,不懂事,饿了困了想尿了,都要嚎两嗓子。后来会说话,就不怎么哭了。现在城城聪明又懂事,乖得叫人心疼。只是先前叫拐子拐走找回来,情绪就不稳定,胆子小了许多。最近被小苏和老爷子宠得太过,越来越娇气,都要成小哭包了。”
平时严二自己住一个小院子,除了睡觉,都不爱回来。主要是家里太空旷,太安静了,连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一个。如今肖义来了,两人拌拌嘴,听他说说家常,感觉院子有了人气,真正像一个家了。
“看你这模样,真和城城他亲爹没两样。没想到咱们当年的小飞侠,如今的肖公安,居然还会养孩子。感觉你这奶爸当得,还挺像样儿的。”
严二不死心地缠着肖义问:“跟我说说你那对象小苏呗?我看你提起她,就像变了个人。那表情,那声音,那笑,呵呵,让我以为自己遇到了假肖义。究竟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让你产生这样的质变?”
“对不起,无可奉告。”肖义将帕子拍一脸贱笑的严二脸上,倒水冲脚。
严二也随便冲了脚,围着他叽叽喳喳,一副不问出个一二三来,誓不罢休的模样。
肖义叫他缠烦了,便随口回他两句打发他。聊着聊着,就没声音了。两人躺一张大床上,睡得死沉。
翌日清晨,肖义照例梦到苏漪,冲.动地醒来。睁眼看到严二那张胡子拉碴的糙汉脸,什么冲.动都没了。
严二睡在外面,挡着他下床。肖义喊了他两声,严二毫无反应,兀自睡得香甜。
肖义赶着出去放水,毫不客气地一脚将人蹬下床,踩着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