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在哪?是一个广泛的概念,出了甘城,高卜生将头上的斗笠取下来,高于芝回头看着高卜生望着远方的夕阳,开口问:“做什么?”
“没什么!”夕阳真好,只是之后便是黄昏,高卜生扬起嘴角望着高于芝说,“你知道我们该去哪儿吗?”
“去哪儿?大人不是说了嘛,南方?”高于芝捧出地图,地图上只是将整个大安国的大致地形绘出来。
“从这儿往南去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城市和高山,倒不如一直往南走,希望会大一些。”高卜生看着的方向是南方,他们所处的位置不远处便有一座高山,而郭城除了中心地带全是山。
“最南方?”高于芝重复一遍,看了地图,“落日山?就在姚城,来回一趟差不多二十天,能赶上吗?”
在枝在叶接过命令,这红背竹竿草生长在四季常热的地方,姚城是最符合竹竿草生长的城市,两人始终将脚步放在高卜生的前面但又不至于失去高卜生的身影,现在高卜生正好寻找到正确的方向,只是这高于芝真的对不住了。
作为一城的太守,刘云解被关进了柴房,高城吩咐人搬了座椅来摆在柴房门前,一壶酒一个人喝,高城所在的位置正好对着刘云解,为什么绑他?高城需要控制整个姚城?不,不是,而是刘云解这个怂货,吓吓就会很听话了。高城当着刘云解的面慢慢喝下一杯酒说:“将他眼睛上的布摘了!”
一夜不能视物,如今突然被人摘了眼前的黑布,刘云解眯着眼有些害怕阳光,许久之后双眼聚焦,望着外面的高城,嘴里嗡嗡作响,因着嘴里塞着布,没有一个完整的字符吐出。
“姚城太守消失一夜,我好怕哦,刘太守,你说小的是不是该把你放走啊。”高城拿着盛满酒的酒杯走到刘太守面前蹲下,平视着刘太守的双眼,高城把刘云解嘴里的布取下,说,“渴了吧?喝下去就好啦。”
刘云解周身被绑着,手和脚反向与腰绑在一起,被灌进一杯酒,此时正在剧烈的咳嗽,躺在地上的他因为这剧烈的咳嗽反倒使得身上的绳子绑的更紧了,良久高城灌酒的动作总算是停下来,刘云解抬眼望着高城说:“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瞧瞧,吃了杯酒人整个都精神了!”高城掏出匕首抵在刘云解的腰间,“每当月圆之夜啊,某人便会毒发生亡了,还敢嘴硬呢!”
“毒发生亡?你下了什么毒?”刘云解双目圆睁,冷汗冒上额头。
“你没必要知道,只要你乖乖听话会有人送解药给你!”高城将匕首奋力甩下去。
“……”刘云解吓得一个激灵,那匕首便在他两腿之间插进地上,“我…我信便是!”
“很好很听话!”高城转身离开,“五更天将刘云解扔在姚城门口!”
“是!”
刘云解不能通过紧闭的门看见外面发生的事,只能听见,没多久进来个人将他的眼睛蒙上嘴巴塞住,刘云解思绪转过,自己不久之后便上京任职,如何做?
鸟儿扑腾着翅膀的声音令高城抬头,是信鸽,高城横起右手,信鸽飞过来停在他的手臂上,高城取下信,信上只有一个字‘好’!
高城笑了,快要笑断气的时候止住了,那头风枝遥遥而动,树影婆娑之间有谁静静的望着高城,你在笑而我在看,这天下本就没什么绝对,只是比谁的手更长更硬罢了。
甄林嘉自第三日成功从床上起来,不去见高明昊,只是去了旁边的的幽兰院,甄林俭还躺在床上,睁开眼望了甄林嘉一眼开口说:“老姐,我一会儿去牡丹亭,中午别等我吃饭了。”
“公主真的不行了吗?”甄林嘉想起此事昨日没问。
“怎么会,人好好的,我只是想试试师傅的解决方法。”甄林俭说,“别担心,你弟弟总会将事情演下去的。”
甄林嘉没在理他,拉开门往幽兰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