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冬儿坐起身,甄林嘉赶紧将枕头竖起来方便岑冬儿靠上去,岑冬儿楞楞的看着甄林嘉,久久之后才说:“你与外间传的不一样!”
“外间怎么说?说我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还是说我长着一副鬼怪的脸庞?”甄林嘉坐下来望着岑冬儿的眼睛说,“外间的传闻是舆论,是流言蜚语,人这一辈子活的要真实就不要去听那些流言蜚语,眼见有时候都不一定实,更何况远闻呢?言归正传,贵妃找我为了什么?”
岑冬儿脸上的血气忽然爆涌,甄林嘉只需一眼就瞧出来岑冬儿要吐血,赶紧将桌子上方子的银盆拿来接着。
岑冬儿吐完三口血之后,简书赶紧取来冷了的开水给岑冬儿喝下,甄林嘉也不急,只是忽然想到好像把林桃给丢了,于是走到正殿东屋去给林桃捎了个安全的传音。
岑东儿喝了几口水缓了几口气,总算是缓过来,靠在枕头上说:“本宫心中想的不过是赢一次,她一直都在本宫前头,这一次她必须比本宫先去!”
甄林嘉听完岑东儿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懂便问,于是甄林嘉问道:“敢问贵妃说的谁?”
“皇后,除了她还能有谁!”岑东儿两手成拳抬起落下,这一番动作又将她心中积在一处的血给崩了出来,甄林嘉赶紧将地上的银盆捡起来让岑东儿将血吐在银盆里。
“贵妃,说实话,您于我无恩,她于我无仇,我不会去帮你的!”甄林嘉耸耸肩,实在没有办法也没有动机。
“她与你无仇?”岑东儿轻笑出声,“当年那事就是她怂恿着何铭去的,杀了不知道犯生天安多少人呢!她要不是这么做怎么会越了当年还是王妃的本宫直接当了皇后!”岑东儿说完又开始笑,由于动作起伏太大牵扯到气管食管里残留的血便又开始咳起来。
甄林嘉低头想了半会儿转头去看萧东这半个当事人,问:“是这样吗?”
萧东点点头,何家自大安开国以来就守着姚城,如果要调动军队最直接最快速的方法就是直接从姚城何铭那儿要人!
甄林嘉杵着柳絮剑陷入思考,岑东儿的说法逻辑上说的过去,背后的利益上也说的过去,但是甄林嘉因着前些日子进宫,皇后在甄林嘉留下的印象也是不错的,因此有些犹豫是否相信岑东儿的话。
良久之后,甄林嘉抬起头问岑东儿:“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还需要什么证据,时间地位都是最好的证据,二十一年前本宫是正妃,何妻是侧妃,陛下乱了规矩直接封侧为正!”岑东儿见着甄林嘉犹豫,心中的气便不打一处来了,说话激动些导致后序反应也激动了些。
事情都说的通,甄林嘉杵着柳絮剑上又想了会儿,说:“如果她做贼心虚我会让她生不如死,这样贵妃满意吗?”
“你是你,你做什么本宫管不着,但是本宫会让她死!”岑东儿定定的望着甄林嘉,眼中的坚定使她想起父母催她与林俭离开时的神情,甄林嘉忽然站起身快速的朝着宫外去,压抑不住的思念充满了全身,泪眼瞬间就模糊了视线。
甄林俭的院子中有棵桃树,现在结了花苞,不多时便会开放。
姚城现在有些热,微微的热量使得甄林俭与高明雪各自手持一把蒲扇给自己扇风,天上有个大大的圆圆的月亮,甄林俭抬头望着直到脖子不适时才放下来。
“林俭,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在皇室上消失了?为什么这么久从来没有寻找公主的消息传来呢?”高明雪有些失望作为一个公主在一个国家居然如此不受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