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也是不安稳的!甄林嘉在床上翻来覆去留下这一番感叹之后居然睡了过去。此时天边的鱼肚白慢慢显现出来,燥热浸染着姚城的人和物,人们手上的动作自然也就变得急躁而多坏起来。
池彤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忽然一下子惊醒,大脑之中某一处弦忽然断了三根。池彤正对着大门趴在桌子上,惊醒抬头之后门忽然被重风给吹开,池彤迎面接着大风的洗礼,本欲再次昏昏欲睡的大脑一瞬间被清醒。
池彤身后有张床,床上躺着甄林嘉,身边有两个人,左牧宗右林桃,池彤已经完全意识到被派往侯府的三个人应该没有生存的可能了,池彤心中难过,但希望能够得到逝去的人的全尸。池彤抬起两只手将眼角泛出的泪花抹去,走到床边轻轻将甄林嘉推醒,见着甄林嘉睁开眼睛才说:“教主,派去侯府的人大概已经出事了!”
甄林嘉一下子从躺着的状态变成直立的状态,双眼呆滞的望着池彤,大喊:“你是说侯爷知道我们的存在并且还会对付我们的方法?”甄林嘉难得冷静,但这一次的冷静却是因为恐惧带来的,犯生教可没那么容易被发现,这究竟是为什么?
“是的!”池彤回答的很冷静。
林桃与牧宗被甄林嘉因着惊吓害怕而提高的声音叫醒,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着甄林嘉失魂落魄的直接摔倒在床上,三个人马上上前询问甄林嘉还好吗?甄林嘉摇摇头,说:“人没了?”
三人心中也是悲痛,毕竟曾经经历过教众同胞死去的千千种种,即使悲痛也不会使得内心变得煎熬,但是谁都有第一次,林桃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得知同胞逝去,几乎三天三夜没有吃过好饭睡过好觉,因为死去的不止是自己的同胞,更是自己的亲外婆。
甄林嘉很快讲心情转换过来,应该说不完全是转换,而是压住,与以往的负能量储存在一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爆发,只不过现在轻松许多。
甄林嘉转头便能够看见外面雾蒙蒙的空气,阳光在这片空气之中显得浅浅淡淡的,甄林嘉的声音不再带着微微的颤抖,而是沉而冷的声音,甄林嘉的双眼望着虚无的地方说:“犯生教一直有一个传统,伤犯生教的人,无论是什么身份必死无疑!”
“属下去请少爷来!”林桃忽然站起身说。
甄林俭还在右厢房好好的睡着,忽然听着敲门声,因为是和衣而睡,所以并没有着急,敲门声停止之后,甄林俭又听见屋外传来林桃的声音。
林桃说:“少爷,醒了吗?教主请您去大屋议事。”
甄林俭匆匆从床上下来,甄林嘉性子温和,甄林俭作为弟弟是十分清楚的,但今日主动请人议事,那出大事了!甄林俭匆匆打开门,鞋子还没有穿完好,一下子从林桃面前晃过,甄林俭见着甄林嘉一脸担忧的问:“姐,出什么事了?”
甄林嘉抬头望着甄林俭,心想着自己还有个弟弟,不能将自己不好的情绪传染到甄林俭身上,但一想都是犯生教的领导人,怎么可能将事情完整的隐藏下去,甄林嘉先叹一口气,接着说:“派去侯府的三个人都没了。”
甄林俭有一瞬间的眩晕,接着以最快的速度将一切全数理清楚,因此用着格外冷静的语气说:“接下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