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见着荣三秋跨进安和宫的宫门,赶紧站起来走到荣三秋身前行礼说:“见过太子妃安!”
荣三秋见着简书,客客气气的请人起来,毕竟讲这是说与高明昊的事岑东儿,对于不犯自己地接的简书她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
荣三秋走进正殿,岑东儿带着溯溪匆匆忙忙的走过来,按辈分岑东儿长了一辈,因此忍住自己心底的心虚在荣三秋前先行礼。荣三秋当下很疑惑,不过仍旧做出平时那一副羞赧放不开的模样,柔弱无骨的腰肢轻柔的下移,荣三秋柔柔地说:“请娘娘安!”
岑东儿微微抿嘴做微笑的模样说:“太子妃匆匆来,午膳还没吃吧?”
荣三秋没说话,只是点头,接着听见岑东儿说:“你跟本宫来。”岑东儿说完话伸出右手拉着荣三秋一起来到餐厅坐下,接着又对身边的溯溪说,“你让人将书儿叫过来。”
荣三秋低头看着面前的碗,按照自己当前演出来的性格实在不知道以什么方式切入主题才是正常且不容易引起贵妃的怀疑,深思处抬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拿着,却没有察觉到这茶杯里竟然没有茶,而岑东儿却笑着右手将放在一旁的茶壶拿起来倾斜将茶倒进荣三秋手中握着的茶杯中,说:“你也别再本宫面前做戏了,本宫知道你来是想做或者是问些什么,本宫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荣三秋敛起面上故作的容易害羞的面容,面无表情的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妇人,反正自己伪装在岑东儿面前已经不作用,那还何必费心劳神的故作假态。岑东儿迎着荣三秋上下打量的目光,心底没有底却又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稳住稳住。
荣三秋看来看去只看出了岑东儿直达眼底的微笑,时间过去多久她无法得知,看见岑东儿身边的大宫女走进来,听见溯溪说:“娘娘,午膳准备好了!”
荣三秋转过头看见简书正坐在自己的右边,简书什么时候来的荣三秋不知道,荣三秋又将自己的目光放到岑东儿身上,岑东儿一下子就明白了荣三秋的想法,微微偏过头看着简书轻轻说:“我儿媳妇,我放心。”
荣三秋点点头,午膳慢慢的上来了,接着说:“娘娘,臣妾有个疑惑,您是怎么知道臣妾再喝避子汤的?”
岑东儿露出笑容,说:“本宫路过东宫,看见一个小宫女正将清理出来的垃圾拿出来倒掉,本宫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里面有些药渣很眼熟,本宫曾经也喝过避子汤,倒掉的药渣和那小宫女清理出来的一模一样。”
荣三秋心中微微有些惊恐,面上依旧如常,淡淡露出茉莉花般的笑容,说:“贵妃您原来也是个藏头虎呢!”
岑东儿将荣三秋面前的汤碗拿起来,一勺一勺地将桌子上放着人参汤舀进碗里,接着将汤碗放到荣三秋身边,说:“你既然喝避子汤,本宫想,这避子汤不是丞相要你喝的吧!”
荣三秋一下子慌了神,进宫前父亲就说这宫中只用在乎何妻,因为何妻是一个很精明的女人,所以才能从正妻岑东儿头顶上跨过直接成为皇后,没曾想这贵妃原来是一个有脑子的人。
荣三秋没动筷子,来回看了岑东儿与简书一眼,这两人与记忆中很多地方都不一样,难道是先太子当街去世引出的反应?荣三秋疑惑,现在这个气氛很明显想要挖开自己的心扉嘛,荣三秋左手握着茶杯,食指轻轻的将茶杯在胸中转动,说:“那贵妃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呢?”
“某些命吧!”岑东儿淡淡地说,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几口放下,微笑。
荣三秋觉得岑东儿这个微笑让她感觉自己心中毛毛的,正准备说话,岑东儿干脆将她的声音盖过,说:“某些命是一个笼统的概念,贵妃想要谁的命直说不行吗?儿臣也好考虐咱们的合作。”
岑东儿没按照荣三秋说的来,而是直接说:“这个世界上你在乎哪些人的命?”
荣三秋将目光微微迷离,岑东儿这样问只是在试自己,自己在乎的人如果和岑东儿想要杀掉的人一样,那么岑东儿会立即终止今天的话题。荣三秋仔细想想,说:“这世上除了娘其他人的命我都不在乎。”
岑东儿笑起来,简书也笑起来,明媚的笑容一下子将荣三秋弄得摸不着头脑,好一会儿缓过来,才想起去年过年那一天前太子暴毙街头,心中微微颤抖,说:“该不会……”
岑东儿点点头,说:“吃吧,你要什么?”
“暂时就留在这里,娘娘接下来咱们就是合作的伙伴了,请多多关照。”荣三秋举起手中的汤碗站起来说,“以汤代酒,因着儿臣最近得赶紧怀上孩子,所以这样做娘娘可还满意?”
岑东儿也站起来,一旁简书也站了起来,三个茶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咛声,因着茶杯倒得太满,茶泼出来,三人并不在意,仰头喝干杯子里的茶坐下来开始动碗筷。
饭后三人移步到殿外坐在亭子里,下人很快将水果端上来,岑东儿轻轻问:“三秋你进宫是为了什么?”
荣三秋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当初父亲让自己进来,便进来了,此刻要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话,荣三秋也只好说:“父亲让我进来便进来了。”
荣三秋这句话说完就听到岑东儿与简书同时发出叹气般的声音,望着她们俩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们和自己一样,只是他们入宫时只想好好活着,而不是想自己还有许多想要的东西,荣三秋发觉时间已晚,忙站起来说:“娘娘,儿臣必须离开了。”
岑东儿对身后的溯溪说:“送客!”
荣三秋下一步就将踏出安和宫,因此轻声说:“溯溪姑娘,就送到这儿吧。”
甄林嘉看着眼前的男人,问:“既然公子这么直接的拒绝回答我的问题,那我还是离开吧。”
“姑娘准备离开可是这手脚都还在这儿,你何不与我同饮一壶酒畅聊一下午呢?”
甄林嘉笑起来,两只大大的眼睛笑成弯弯的月亮,一会儿将面前的酒杯举过头顶,说:“那我可问了,公子贵姓?”
“薛!”薛涛如实回答却也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