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三秋在信与不信之间摇摆不定,她拿不准何妻的想法。这皇宫中一切事宜几乎都掌控在何妻手中,宫中无长位,而陛下荣三秋都快回忆不起来他的模样,只不过贵妃常常被陛下叫到泰安殿中,而荣三秋还记着曾经与岑东儿之间的口头上的合作。荣三秋坐在门前,望着地上被稀稀拉拉的雨淋得一半湿一半干。
荣三春见着自己妹妹这副模样,心中也很是惆怅,但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关心妹妹,更大的一部分是来自于荣三秋背后即将得到的权势,如果可以,哪怕是荣三春自己利用如烟门的势力将荣三秋送上那个位置也不是不可,古来母系接着才慢慢的变成父系,因此荣三春倒没有在自己心底种下男人为天的事,毕竟身边就有活生生的例子,如烟门里可没有男人。
荣三秋仍在纠结,这纠结无处与人诉说便会变成终生的遗憾,只不过现在的荣三秋还不会书写这两个字,毕竟年纪小,经历少,因此回头望见荣三春在自己后面站着,便露出微笑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荣三春的手腕说:“姐姐,你经历的比我多,对朝中权势也有些了解吧?”
荣三春扶着荣三秋心中有些慌,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荣三秋扶到软垫上坐着,说:“你都是要当母亲的人了,做事居然还这么麻痹大意?!”
荣三秋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对着荣三春说:“你看这不是还好好的么?姐姐就不用担心我了,你还是帮我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这行差步错一步,妹妹我可是一尸两命啊!”
荣三春觉得自己头有点痛,对于朝堂上的事她大部分都是通过高明旭知道的,本着是个门主,但是她并不曾关心过朝堂事,但这一次父亲使得她改变了,父亲似乎并不想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国戚这个身份,如今他将自己的一双女儿堵上了这条道路,或许在很久以前都算到了,荣三春不敢继续想下去。
荣三秋见着荣三春这幅表情大概猜到她心中的一二事,只不管她心中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因为毕竟一切都是自己先开口问的,所以再次开口问:“姐姐,咱们先就现下的难事做一个解决的办法出来,其他的往后有了嫌隙时才做各种猜想。”
荣三春没想到自己生了榛儿之后居然这么能做联想,就连那八竿子打不出来的曾曾孙都想好了名字,这一下子被荣三秋的一席话从梦中惊醒,瞬间便知道自己走神了,因此带着歉意的笑容,对面前坐着的荣三秋说:“不好意思,是臣妾走神了,麻烦太子妃您在说一遍。”
荣三秋心中十分着急,但还是耐着性子再次重复说:“当下皇后肯定知道妹妹心中在想写什么?妹妹害怕,但是皇后与妹妹有合作,贵妃与妹妹也有合作,接下来该怎么办?”
荣三春坐在她身边,两只手轻轻揉着荣三秋的手腕,笑着说:“你看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最缺的是什么?”
荣三秋听完闷闷的想了一阵,紧接着说:“我现在就像父亲那边的手缓一缓,贵妃是没有办法的,但是皇后一定有办法把父亲的脚步缓住就好继续下一步,皇后想将自己的位置变成太后,但是高明昊现在远在郭城,这十天半月的一封家信都没有,谁知道他会不会活着回来。”荣三秋用着一副不屑的表情说着这番话,“总之这次必须让高明昊回来,还有兵符的事情也一定要交到父亲手中,两边都要得到好,两边又不能得罪,简直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