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的人逐渐将不息形容成乱世中唯一的行的正做的直的正派,仿佛是心有灵犀般说着同样的赞扬不息的话。
“咱们先不动手,全部藏在暗处,大安吴国犯生有的闹了,且坐收渔利吧!”萧东笑着说,往面前正放着的茶杯一一灌进翠绿色的茶,“都且好好休息几天,用轮班制!”
天晴朗风轻轻,一波又起一波未平!
荣世厚见着高明昊哼着曲儿,坐在凳子上说:“陛下光临寒舍,是臣几世修来的福分呢!”
高明昊未曾理荣世厚这番话,他直接坐在荣世厚对面的椅子上,双手在桌子上摩挲。
荣世厚见着脸上带着笑容心脏附近的肉迅速抽动,他平息情绪,冷冷地说:“陛下这是在寻找什么?”
“丞相在藏什么?”高明昊冷着脸。
“臣两袖清风,陛下不信大可搜!”
“搜,荣世厚如果你忘记了自己的出身,”高明昊说,“我可以毫不吝啬的帮你想想!”
大雪掩埋了这座城,寻常人家出门都需要翻窗,有钱的下人帮着收拾堵门的雪,没钱的只能自己想办法,这种生活方式倒有些像冬眠的兔。
“雪还没有铲干净么?”荣三秋问茗安。
茗安朝屋外看看,见着几个穿着藕粉色的宫服,手上正在做最后的工作,回头恭敬的说:“禀娘娘,雅兰他们收拾得差不多了。”
“柏儿,玩学吗?”荣三秋蹲下身,粗糙的手轻轻牵着高广柏。
高广柏今年一岁了,会走一小段一小段的路,嘴里偶尔会发出几个字,见着荣三秋蹲下来看着自己,张着嘴努力了半天总算是说出一个字:“母!母!母!”当他意识到自己说了话又见着母后喜极而泣的表情,一双手慢慢地拍掌表示喜悦。
荣三秋将大皇子小心翼翼地抱起,慢慢走到屋外,雪小了许多,她透过皑皑白雪的间隙看着宫门外来来回回的人影。
“娘娘,陛下就您一个,为什么不常常来安和宫坐坐?”四面都是平静的气息,太过于平静,仿佛是处与世隔绝的宫殿忽然传出百灵鸟儿的声音。
“茗心,他不会来的,本宫希望他永远都不要来,祸福相依才更需要谨慎!”荣三秋将大皇子放在地上,“你来陪大皇子玩玩吧,雪地路滑小心些。”
荣三秋回到屋子,屋中的暖意让她有些不适应,身子便自作主张的动了两下,她坐在火炉前的,正巧见到荣三春往炉子里放新碳。
“姐姐,听说你与蝾王和离?”荣三秋将火炉的盖子拿起见着荣三秋已经将手中火钳放在一旁的竹筐中,接着荣三春的动作盖上火炉的盖子。
“三秋,你比我会忍,也更加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你一定会过的比我幸福!”荣三春露出惨然的笑,在火炉的一边坐下,“前几日我发现有个陌生的女人出入泰安殿,她很诡异,我跟了一路她忽然进入一栋房子,人间蒸发。”
“我离泰安殿太远,并不曾清楚,不过其中牵扯的利息要害应当是有的,且是往狠里说的!”荣三秋素手拿着茶壶,亲自为自己的姐姐倒茶,“就看那女子是谁了,出嫁的可能性不大,有很大的可能性与陛下先前有过交往。”荣三秋说完这话开始沉思,“陛下回来时是一直住在左将军府上的,姐姐你要不去他府上探探?!”
“左将军的武力在我之上,能够与之抗衡的除了江湖中那几个较为顶尖及以上,我恐怕是不成的!”
“这样啊,”荣三秋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失望,“那颜轻玉呢?”
“如烟门虽说是一个贩卖消息的门派,靠的是无意识的安插,如左将军这般警惕圆润的人我们的人进不去。”
“那谁可以?”荣三秋的声音有些急。
“魔教吧,魔教每一堂都有突出点,大部分又都是全才。”
“魔教?”荣三秋一听一愣,支撑着身体力量消失,软绵绵地靠在靠在椅子上。
荣三春没说话,成不成是由荣三秋自己决定的。
相较于他人,荣三春因着照片与魔教有过长时间接触,因此想要找寻一个魔教的人是很方便的。
甄林嘉因着甄林俭回来,将算得上重要的都给交了出去,躺在床上享受许久未曾触摸的床,忽听见屋外传进来嘈杂的声音,立刻坐起了身,喊:“谁啊?!”
无人回答,已是深夜,甄林嘉或许在自己吓自己,如此想了许久,乱跳的心逐渐回归原位,她又一次躺在床上,就在此刻月亮没了!
阴天没有月亮是正常的,可今夜不是阴天,而是能够将月亮整个形状状态看在眼里的夜晚。
甄林嘉想着身子轻轻哆嗦,她迅速钻进被子,把自己整个人团成一团,不让被子与床有任何的缝隙。
嘿~嘿~嘿~
甄林嘉仔细检查着被子与床的每一个角落,忽然听着三声不似正常人发出的声音,身子顿住,脖子处忽然缩紧,她本能地伸手去拉,摸到一圈像是猫儿炸毛的毛。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突然不能动了?!”甄林嘉本是正常的说话,耳朵听着的却是无声。
黑暗开始充斥这个不大的不小的屋子,甄林嘉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被子被拿开,头不能动,只好用一双眼去看对方在被子的着力点。
黑暗,无法视物。
究竟是什么东西?谁在说话?!甄林嘉在心中喊着叫着撕扯着,一种莫名的黑暗中衍生的恐惧逐渐在吞噬她的身体。
忽然间门外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一声声的打在甄林嘉的心口上,却使得她感到轻松了许多,心中不断喊着快些,再快些。
最终门开了,黄色的灯笼将这间屋子照亮了大半,甄林俭匆匆举着灯笼冲到床边,说:“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