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八方寂灭曲是最纯粹的毁灭之道，可从来不是说着玩的。

主神灵魂碎片的祭献，修复一个神灵受伤的灵魂，再修补一个世界七零八落的法则，绰绰有余。

宫弈早就计算好了的。

圣佛却震撼不已，怪不得，怪不得宫弈那么镇定，原来，他早已算好了一切。

只是……

虽然无归是九幽血冥莲，但他毕竟是主神灵魂碎片所化，哪怕宫弈一直说无归的命格不会因他的身份而发生转变，但是圣佛总以为，他和木枝的结局不会如上次的九幽血冥莲一样。

没想到，他只猜中了一半，的确是不一样的。

只是，他以为无归和木枝的结局会更好，没想到是更惨，还搭进去了半个世界。

唯一值得欣慰一点儿的大概就是，无归是主神，不会真正陨落，他还有机会跟木枝在一起。

圣佛不太明白，宫弈的用意是什么。

无论是无归的身份，女帝的水月，木枝在水月幻境中见到的影像，，亦或者是木枝最后的“死亡”，都是被精心算计过的。

但是圣佛知道，这些不是他能问的了。

宫弈神色淡淡，目光却约过层层叠叠的障碍，直直望向灵池中的无归，神情罕见的有些恍惚。

爱，究竟是什么？

他见过很多，也经历过很多，却始终不懂。

鸿蒙圣尊爱洪荒女帝，所以追随了她千千万万年，最后，随她一起同归天地。

上一朵九幽血冥莲的爱人很爱她，他祭献了自己的一切，给她留下退路。

他自己也是经历过，远的不说，离得最近的阮澧兰，就是爱他的，如同信仰般的爱，卑微而虔诚。

远的就太多了……

“终究，我不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