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完,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些狐朋狗友就开始起哄,也说要他马上就做。寒博还没有说话,人群中又有一个书生说道:“明月公子的诗词岂是随便就作的,再说像你们这样不学无术的人,也配听公子的诗词!”
话音刚落,又有许多学子附和他说的。那个公子哥不干了,立即就要上去和书生干架。眼看两拨人就要打起来了,戴胄低声说道:“公子,那个人是宇文驸马的孙子,后面有尚书右司郎的公子,还有礼部推官的公子,还是要小心处理啊!”
寒博眉头一皱,立即想到了办法,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寒博大喝一声道:“所有人都住手。”
两帮人都不动了,齐刷刷的扭头看着寒博。寒博说道:“既然这几位公子想要听在下的诗词,在下也不吝啬,不过这里不合适,毕竟是人家做生意的地方。”看了一眼戴胄说道:“正好戴胄戴大人在此处,就请他给做个公证。”
说着对戴胄一揖道:“不知洛阳有什么大一点儿的去处,明日上午在下在那里以诗会友,到时还要请几位公子和这些学子们一同前往,不知可否?”
戴胄正要说话,一名学子道:“洛阳东北就有金谷园,甚是宽大,又有亭台楼阁,玉宇琼花,正适合以诗会友,不过在下倒是担心这几位公子不见得敢去啊!”
那个公子哼了一声说道:“好,寒明月邀人金谷园斗诗,我们明日必到,到时候再见真章!”说完也不理其他人先带着朋友下楼去了。
寒博摇头笑道:“今日打扰大家吃酒,寒博赔罪了,大家的酒钱都算在在下身上便好。”
那些围观的人都连称不用,有几个书生过来给寒博施礼,并说明日一定到场助威,寒博谢过。纷纷扰扰之后,总算将这些人都打发走了。
几人互相看看,都是无奈的一笑,只好收拾东西,各自回家。戴胄和寒博约好,明日一起去往金谷园,这才依依惜别。
寒博为了感谢老板照顾,说明日金谷园之后再来望月楼,一定为这座酒楼单独做一篇诗词,老板得到意外之喜,自是高兴万分。
寒博这才带着程咬金几人慢悠悠的回到了下榻的米铺。
寒博几人回到米铺,见了寒德和粱老叔,说了在酒楼的事情。寒德有些吃惊,听说有驸马的孙子、尚书右司郎的公子、还有礼部推官的公子,这些人要和寒博斗诗,急的团团转。
寒博不解就问他为什么着急。寒德说道:“博儿,你是不知道,这几人都是洛阳城中有名的纨绔,再加上一个刑部侍郎的儿子,并称洛阳四虎。在洛阳这块儿地方,除了皇上,还没人能管的了他们呢。”
寒博只是微微笑道:“二叔过于担忧了,我就是和他们去比比诗词,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他们能把我怎样。再说了,我也是堂堂的河南都尉使,陛下钦差,还会怕他们几个官宦子弟?”
“哎呀,你这个孩子!我说的不是他们几人,是他们的父辈都在朝为官,要是和他们交恶了,以后在朝中你不是举步维艰了?”寒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寒博再次笑笑说道:“二叔,放心吧,一定没事的,你忘记我这次来不是还奉了皇后的懿旨要去找宇文士及吗?先和他儿子打打交道也好!”
“哎!”寒德一见寒博不听他的,也没有办法,甩了一下袖子,唉声叹气的坐到了椅子上。
寒博这才回过头问粱老叔金谷园在哪里。粱老叔笑着说道:“要说金谷园那可是大有来头的。”
说着给寒博泡了一壶茶道:“金谷园在洛阳城东北,龙光门外一里处。相传是西晋石崇的私人家宅,占地几十里,楼榭亭阁,高下错落,金谷水萦绕穿流其间,鸟鸣幽村,鱼跃荷塘。因山形水势,筑园建馆,挖湖开塘,园内清溪萦回,水声潺潺,实在是个好地方啊。”
寒博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前世曾经在书中看到过这段故事,石崇斗富、绿珠坠楼都发生在这里。只是后世这座闻名的金谷园却已经消失不见了,现在能去金谷园一观,倒也让寒博激动不已。
看看外面天色还不晚,寒博决定去一趟太守府,见见宇文成都,好歹要去拜见宇文士及的,还是和宇文成都见一面比较好,何况宇文聪还在那里。
回身去找程咬金,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寒博摇摇头,出门叫上两个护卫朝着太守府走去。
太守府的人都认识寒博,知道这位大人现在可算是洛阳的大官儿,得罪不起,连通报都没有,直接就放寒博三人入府了。
寒博对太守府相当熟悉,一路毫无障碍的便到了大厅,见没有人在,直接朝着后院儿走去。
刚到后院,就见一个胡人大汉在那里练刀法,大砍刀虎虎生风。寒博停住脚步看着他,心里道:“怎么太守府里会有胡人呢?”倒是也不怎么稀奇,当时胡人护卫也有很多的,只是突兀的在这里看到还是有一些惊讶。
达尔干也看到了寒博,收起刀看着三人。寒博见人家不练了,就走过去问他宇文成都在哪里。达尔干听不懂,摇摇头。寒博只好自己去找,后面两个护卫经过达尔干时,嘴里嘀咕了一句:“臭死了!”
胡人成天都是和牛羊待在一起,身上天生就有一股动物的味道。达尔干来隋朝好几次了,也经常听汉人说他们臭,久而久之,便知道臭是什么意思了。听两人这样说,他一把抓住后面一人,就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话,脸上满是怒色。
被揪住的护卫看看达尔干的面色就知道是在骂人,当下也骂开了,另一个当然过来帮腔。这下达尔干不干了,草原上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决斗,但规则是一对一,最看不起着这种帮腔的人。
他直接就把砍刀亮了出来,又是一阵胡语。两个护卫倒是吓了一跳,往后一撤,随手就把佩刀抽了出来,他们以为达尔干要杀人。
寒博一个不注意,三人已经对峙开了。他赶紧过来问两人怎么回事,两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经常见到胡人,也会骂两句脏话,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就动刀的,所以两人也没往那里想。
寒博见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又不能先离开,只好大声叫道:“宇文成都出来,我是寒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