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连忙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我之前遇到一些世家小姐，对待下人特别不好，平日里都那么不好了，更别提逢年过节的。您本身就没多少钱，还从月例里攒一些给大家，天下像您这么好的人，我是第一次遇见的。”

穆清澜被元香这一番正经的模样给逗笑，“你啊，赶紧去办事吧。对了，若是府里有人问你为何出去，你便说我吩咐你去买东西，其他都别说。”

“放心吧小姐，没人会问的，现在您可是衡王妃呢，大家巴结还来不及。”

穆清澜笑了起来，这才想起之前给谢衍做的枕头。那枕头已经做好一阵子了，只是一直没机会送他。穆清澜拿起那枕头，思来想去，要不还是出府一趟吧。“算了，元香，我也出府一趟，和你一起。”

元香有些好奇，突然瞥见了那枕头，立刻明白过来。穆清澜让秋纹去陈钰院子说一声，陈钰也没说什么。穆清澜出府后，便带着元香先去了一趟衣坊。后面的院子里，吴月娘和小葵在忙活着，穆清澜瞧见了，笑道，“忙什么呢？”

她一进门，吴月娘就瞧见了，小葵这才察觉到，满脸惊喜，“小姐，您来了。”

“是啊，”穆清澜走近了，才发现她们这是在堆雪人，“月娘，我可不知道你还喜欢玩雪呢。”

吴月娘被她打趣，嗔怒道，“你这丫头，我是陪着小葵呢，她年纪小，想堆个雪人。反正快过年了，也没事儿，索性就一起堆个呗。”

穆清澜笑了起来，她身子弱，受不得寒，没在院子里站多久，就进了屋。吴月娘和小葵也紧跟着进去，穆清澜让元香把钱交给吴月娘，又解释了一番原委，吴月娘倒不推辞，她是知道穆清澜的性格，一旁的小葵却满心感动。

她当初跟着李怡秋时，辛苦不说，还处处挨骂，别说过年有这些钱了，就连个新衣裳都很少有。可自从来了这里，她吃的好睡的好，日常也没那么劳累，月娘还教了她许多事情，小姐待她也极好。

吴月娘瞧见小葵的模样，打趣道，“小葵，你可千万别哭，你要是哭了，你们家小姐等会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小葵立刻笑了出来，穆清澜也跟着笑了笑，“对了，凌瑶呢？”

吴月娘答道，“和徐超出去办事了，等他们回来，我就把工钱给发了。”

“行，月娘，今年过年我就不来了，你看着办，这院子就你们几个人，应该也是热闹的。该买的东西就要买，别冻着饿着了。”

吴月娘推了推她，“行了，我好歹大你这么多，这些事情我都知道的，你一个姑娘家，成天操这么多的心，也不怕老了。”

穆清澜在这里待了会，便带着元香离开。她们是从另一个方向离开的，绕了一会才绕到大路上，穆清澜大大方方的来到衡王府的门口，侍卫们都认得她，问都没问就带她进去了，穆清澜好奇，便问带路的侍卫，“为何不通报？”

那侍卫恭恭敬敬的回答，“回王妃，王爷说了，只要是王妃来，不需要通报，直接进府就可以。”

穆清澜被人这么叫着，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脸皮都微微泛红，一旁的元香捂着嘴偷笑。

沿着长廊走了一会，便来到谢衍的书房，站在门口还能听到里面有谢衍和冷斌说话的声音。那侍卫把穆清澜带到门口就离开了，也没去说一声。而且门口没有看到魏亭，穆清澜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进屋还是站在外边等着。

正犹豫间，门就被打开了，是谢衍。他见到是穆清澜，原本严肃的眼神几乎是顷刻之间就变得温柔起来，穆清澜的衣服上还沾着雪花，谢衍上前一步，替她拂去外套上的雪花。也不知道怎么，穆清澜有些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