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辉子一脸慌张的闯进房间。
正在处理公文的白耀辉被吓得上下顺着胸口,“又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王······大人,已下令明日午时,将常庆当街斩首!”
“什么!”白耀辉惊呼一声,忽的站起身,身后太师椅竟被撞的向后倒下。
啪!
白耀辉与辉子同时打了个激灵,不知是因太师椅倒地的撞击声,还是因常庆被处斩的消息。
“当街斩首?”白耀辉反复咛喃,瞬息间表情凝固,蹙眉高呼,“王锦晨这是要作乱啊!”
“作乱?”
辉子傻了眼,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只觉眼前一晃,再凝神时,发现白耀辉已经冲出房门。
“白大人,等等我!”
辉子身形矫健,自然很快赶上,没走几步就带喘的白耀辉。
“你,赶快去豫王府,将消息告知给府中的大夫人!”
“是!”辉子双手抱拳应下,又问道:“大人,告诉大夫人作甚?”
身形肥胖的白耀辉,出了一身虚汗,喘着粗气停下脚步,“让大夫人转告四夫人,让她想办法,看能不能拖延时间。尽量等到王爷醒来。”
“四夫人自己都身陷囹圄,她能想什么办法?”辉子越听越不解。
白耀辉烦躁的瞪他一眼,“让你去就去,废话那么多!”
“是,小的这就去!”
见辉子一路小跑,没一会儿便没了踪影。白耀辉擦了一把额间汗水,心中好生羡慕,但很快面上神色又满是凝重,甩开衣袖大步而去。
“王大人!”
白耀辉赶到时,王锦晨正坐在书案后,悠哉地品着上好龙井。
“白大人,何故让你大汗淋漓啊?”
白耀辉一步两晃的走到书案前,还不客气的坐下,接过王锦晨递过来的茶盏一饮而下。
“王大人,听说明日午时,你要处斩常庆?”
“没错!”
见王锦晨回答的淡然自若,白耀辉蹙眉瞪眼,“王爷还未醒,私自处斩常庆是否不妥?”
“常庆是刺伤王爷的凶犯,证据确凿,他也已认罪。处于极刑,有何不妥?”王锦晨不以为然,又抿了一口茶。
白耀辉极力保持平静,笑道:“王大人,现在城中盛传,豫王爷四夫人与谋臣通奸,才会买通刺客刺杀王爷。这流言,您可知道?”
“白大人,”王景晨放下茶盏,瞥一眼白耀辉,冷然道:“素闻你与我姑母家交好,对我五妹妹品行因甚是了解。应知道,坊间传闻不可信吧!”
“五姑娘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白耀辉被反将一局,知王景晨揣着明白装糊涂,直言了当道:“可城中大众多是不明就里,常庆又是城中流民,你这样大张旗鼓将他斩首,难免不会被误会是包庇权贵!
若是激起民怨,你要如何处理!”
“哼!”王锦晨冷哼一声,似笑非笑道:“白大人,你不要危言耸听!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流民,能掀起什么风浪?”
“王大人······”
“倒是你!”
王锦晨那双带笑的瑞凤眼,溢满违和的寒意,阴鸷眼神紧紧锁住面前之人,“三番五次阻挠本官搜查通缉要犯,现在又想保下刺伤王爷的刺客。
你的所作所为,不禁让本官怀疑,你动机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