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漠北的一种草,比较少见,叫霓凋,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
许弥看了眼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去她妹妹和娘就该担心了。
虽然这一趟没有收获到什么值钱的药材,但是她收获了一窝的野鸡崽,也算不错了。
“我先走了。”
捡起了地上的草药再抱起那一窝野鸡崽就回家了。
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院门敞开着,里面没有动静,许弥的心里一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把药材和野鸡崽都关到家里去了,反手把门带上,本来准备回头先去把那树给扛回来的,只能先耽置了。
许常氏站在了院门口,那张尖酸老趾气高扬的看着跪在门口的潘柳,“昨日护着那死贱人,让我们许家老脸都在族里面丢尽了的时候,不是很能耐的吗?”
“现在跪在这里是哪一出?”
潘柳泪眼婆娑的垂头,“娘,那本不是我家弥儿干的事情,不能够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啊,是我错了,有什么事情你怪我,我走,你让弥儿她们留下好不好?”
许苗苗手足无措的站在了娘的身后,小手扯着她的衣襟,她不要一个人留在家里,阿姐早上还嘱咐了不要让娘回许家去。
大大的眼睛红通通的,都怪她不应该多嘴的说了一句饿,不然娘也不会过来,奶好凶。
眼泪颤颤的往下掉了下来,这可怜的样子更是激怒了许常氏,“你个丧门星养的都是什么赔钱货,赶紧滚,你们跟我们许家没有半毛钱关系了,就算是饿死在外头了,也是自己活该。”
老五的媳妇许李氏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珠子转了一下,附耳到了她婆婆的耳边,“娘,你看那许弥那丫头,也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了。”
“这大的养了那么多年了,也不能够白养,留下来说门亲事,还有那彩礼……”
没有详细说,但是她相信婆婆肯定能够懂的,而且她也有点小私心,这家里的农活之前许弥那死丫头分去了一大半。
现在全都要她们自己干了,这一下就累的够呛。
许常氏一听觉得非常的有道理,那不能够白养了这三张嘴,得拿回来一些好处,吊着的三角眼狠狠的瞪着潘柳,“许弥可以留下来,她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不能够让我们老许家白养了你们三张口。”
“这个小贱人蹄子,你带着去死吧,你跳河上吊的时候一同带上。”
尖酸刻薄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割在潘柳的心上,惨白着一张脸跪在地上,手抓紧了衣裳。
许苗苗被她奶这凶狠的样子吓得下意识的往身后面躲,这却被许常氏看在眼里了,更是气的,“简直就是一个个白眼狼,早知道你这个没用的只能够生女儿。”
“当初就不应该买下了你,这么多年白吃白喝我们家的,哪里一点亏待了你这个死瞎子。”
“你看看,你生的这个小贱蹄子也是跟你一个德行。”
枯树枝一般的手在许苗苗身上用力的拧了一把,专门挑她腰间软肉的捏,许苗苗痛的直往她娘的身后里面缩,呜咽着不敢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