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翠园。
容七带着满肚子的疑惑,与韩远衡一起离开了香山,回到了翠园。
韩远衡带着他去了书房,然后转动了书架子上的青花瓷官窑摆件,很快位于屏风后面的书架被缓缓拉开。
韩远衡随手拿起了一根蜡烛,然后带着容七走进了密室。
“老韩,这……”容七与韩远衡交好多年,从来都不知道他的书房里竟然有这样的一间密室。
昏黄的烛光不停地摇曳。
两人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狭小的空间渐渐地变得宽敞。
韩远衡将蜡烛交到了容七的手里,然后用力的转动着眼前那扇石门上的机关,很快,石门发出沉重的响声。
两个人缓缓地走了进来。
“这是?”容七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正在左右手对弈的人,顿时一脸的疑惑,“韩伯伯?”
韩玉堂朝着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然后抬手让二人坐下,最终视线落在了韩远衡的脸上。
“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肯来见我了。”韩玉堂看着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悲凉,“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会踏足此地了。”
“从前……”韩远衡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喉头发酸,语气也越发的哽咽。
“从前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韩玉堂看着他,语气严肃的问道,“远衡,你当真想好了吗?想要登上那个位置,需要付出的代价是难以想象的,何况华阳门事变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再想将真相缓缓地展示再众人的面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义父,我明白。”
“等等!”容七听着这父子两人的对话,只觉得头更大了,因为他根本就听不懂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老韩,你到底再说什么?还有韩伯伯,老韩不是你的亲儿子吗?他怎么会唤您义父?还有当年的华阳门事变不是早就过去了吗?”
“容七,远衡不是我的儿子。”韩玉堂莞尔轻声解释道,“实际上他是清溪与秦王容烨的儿子。”
“什么?”容七猛地站了起来,“老韩……是秦王叔的儿子?”
“嗯……”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韩,你怎么会是秦王叔的儿子?秦王叔不是一身未娶吗?更何况在当年的华阳门事变中,秦王叔联合十八位将领一起造反,后来更是被圣上囚禁与宗人府,后来身染重病不治身亡啊……”
“这一切都是容正那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设计的!”
韩玉堂咬着牙,语气中满是愤恨。
“当年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韩玉堂默默地叹了口气,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整个人都释放出一种低沉的气压。
很快,他便将当年的事情对这二人娓娓道来。
先帝容齐文武双全聪明睿智,带领一众将领开创了大凤朝。
先帝育有五子,最为疼爱的就是宝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