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富商与沈玉林乃一丘之貉,这平城的百姓们食不果腹,自从我们来到平城,就连在官道上都能看到一堆白骨!可这些事,远在帝都的圣上一无所知!若非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平城会是这般颓败的模样!”
官商勾结,最无辜受罪的始终都是平民百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连为了朝廷戍守边关的将士们都不能填饱肚子!
粮草不足,常年久月必然会产生兵乱!
所以韩远衡以为,不破不立,要想将整个平城恢复生气,必须要采取雷霆手段,才能见效!
“老韩,你说的我都明白,”容七听出了他语气中压制的滔天怒火,微微皱眉,沉声说道,“只不过你的手段也太暴力了些,我已经收到了消息,陈学武打算对付你了!”
陈学武与张作霖不同。
张作霖曾经是秦王容烨麾下的一名战将,所以他会看在秦王的面子上给韩远衡几分薄面。
最后他见到了韩远衡的能力,才心甘情愿的退居二线,且将西北境地的兵符交给了韩远衡。
可陈学武不同,且不说他是右相的得意门生,据容七调查此人好大喜功,行事张扬高调,虽然也有几分真本事,可他从不旁人放在眼里!
如今老韩将整个平城搅的是翻云覆雨,以陈学武的性格,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今夜,陪我去会一会这位闻名遐迩的骠骑大将军!”韩远衡勾唇浅笑,眸光坚定地说道。
容七虽然不明白老韩到底想要做什么,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服从安排了。
夜悄然降临,韩远衡骑着追风迅速的到达了西南境地的兵营驻扎点,位于平城五十里开外的落枫坡。
彼时陈学武正捧着一本兵书看的是津津有味,待到搁置在桌子上的那茶盏轻轻摇曳的一瞬间,他冷冷的呵斥了一声,“韩世子既然来了,何必装神弄鬼?”
“将军好耳力!”韩远衡乍然现身,看到了坐在眼前长椅上的男人,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显的弧度,“都说骠骑大将军武功不及虎威大将军,可现在看来,传言不可尽信!”
“想不到这么快就见到了韩世子?倒是让本将军意外的很啊!”陈学武眯着眼睛迅速的将手上的那本兵书扔在了面前的案几上,然后缓缓地站起了身子,走到了韩远衡的面前,“韩世子夜探本将军的营帐,所为何事?还是说韩世子又想用对付沈玉林的那招来对付我?不知不觉的拧下我的脑袋?”
“将军怕是误会了,”面对他语气中的讽刺,韩远衡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今日上门叨扰,并非想要拧下您脖子上的这颗脑袋,而是想要让您将能够调动西南大军的虎符交出来!”
“痴心妄想!”陈学武没想到此人竟然是为了虎符而来,他怒不可遏的抬手拍着案几,瞬间那张案几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