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立刻瞪大了眼睛,眼底满是震惊,“你怎么会知道哀家想要知道宝秦王的消息?”
“因为您是宝亲王的娘亲,作为娘亲,心中牵挂的定然是自己的孩子。而最为子女,最关切就是父母是否健康安好。”叶安然想了想,低声说道,“太后,我知道在您的心中,宝亲王的一根头发都比父皇重要,从前的事情既然父皇不再追究我也不想再提,可从今往后,若是父皇再受了伤,您就不要怪安然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了。
您若是还要继续伤害我的父亲,那我只好动手毁了您最疼爱的儿子。如此一来,最为公平,您说对吗?”
“放肆!”太后拿起了身侧的茶盏用力的摔了过去,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叶安然的脑门,顿时鲜血淋漓!
“叶安然,谁给你的狗胆让你在哀家的面前如此的放肆?当真以为哀家是个软弱可欺的吗?”太后怒目圆瞪,大声吼道。
“太后何必动怒?安然方才已经说过了,只要您往后留在这慈宁宫好好地过日子不去使阴谋诡计伤害我的父亲,我也不会伤害您最为疼爱的儿子宝亲王……从前您在派人在父皇惯常服用的参汤里面放了不少的东西,才导致父皇的身体内部亏损极为严重!人在做,天在看!就算从前的事情父皇既往不咎,也不代表我可以这样算了!”
“来人啊,给哀家将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账玩意拖下去打死!”大概是气的太厉害了,太后的胸口不停地起伏着,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的厉害!
“我会离开的。”叶安然起身盈盈一笑道,“安然今日之所以会来是真心的想要告诉您一件事儿,若你在宫中不轻举妄动不伤害父皇,我自然不会伤害宝亲王,可若是你伤了我父皇的一根头发,我必然会让你痛不欲生不得好死!”
“你……你这个孽障!孽障!”
“多谢夸奖。”叶安然朝着她施施然行了个礼,然后迅速的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转身离开。
随着身后的那扇大门缓缓地闭合,叶安然的眼睛里迸发着晦暗的光芒。
匆忙赶来的韩远衡远远地就看到了她的背影,立刻勾起了唇角走到了她的身边,待看清了她额头上的伤势,眼底的笑意瞬间凝结。
就在他想要冲进慈宁宫的时候,叶安然用力的拽住了他的衣袖,抿着唇朝着他摇了摇头。
回到了先前休息的偏殿,韩远衡立刻替她清洗额头上的伤口。
“为何要去慈宁宫?”
“过了端午我便要离开这里了,我想要为父皇多做一些事儿。”叶安然刻意放缓了声音,浅浅一笑,“远衡哥哥,其实我有很多的事情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可今日被人砸了一脑门,倒是想通了不少的事情。”
“……”韩远衡顿时无言以对,看着她的眼神中布满了心疼,然后将药膏轻轻地涂抹在她的头上,“旁人要欺负你,竟不知道闪躲吗?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的蠢笨了?”
“我只是很好奇太后会不会扔下那个茶盏,我也没料到,她竟然真的扔了出来,”叶安然苦笑了一声道,“从前村里的那些老人们都很疼爱自己的孙子孙女,就算有什么不顺心如意的地方也不会随意打骂,可太后却和那些人不一样,她明知道我是父皇的亲生女儿,她还是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