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赵天鸣一直都是一位耿直的清官。
可如今他家中遭逢了这么大的变故,他还会不忘初心吗?
有的人,若是遭遇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的性情性格都会受到影响。
赵天鸣呢?
会一如既往吗?
叶安然听着韩远衡如此笃定的语气,心中却没有这般的乐观。
“到了。”走到了一条宽阔的街道最里面的位置,韩远衡乍然停下了脚步。
一阵风袭来,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叶安然与韩远衡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瘫坐在赵府门前的一抹灰色的身影。
“此人是?”叶安然凑到了韩远衡的身边,心中却骤然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远衡哥哥,这个人怕不是漳州知府赵天鸣?”
烂醉如泥,整个人都瘫坐在赵府门前的台阶上。
鼾声如雷。
这幅场景让韩远衡无比的意外。
“怎么会这样?”叶安然轻轻地拽着他的衣角,有些担心的问道,“远衡哥哥,眼下赵大人醉成了这幅模样,我们要如何做?”
韩远衡想了想,绕过那人,敲了敲大门,可却始终无人回应。
此时,恰好有打更的更夫路过,看到他们二人的时候,目露警惕的问道,“你们是何人?是不是想要偷知府家的小偷?”
“大叔,你误会了,我们……”
“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小偷,更不像是武艺高强的雌雄大盗。”更夫将两个人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遍,然后无奈的耸肩说道,“这知府大人真的是个可怜人,两袖清风,正当中年,家里人都被一把火给烧死了……如今他已经是孤身一人了,自从两日前丧礼结束后,他便醉的不省人事,一醒了就去买酒喝,直到喝醉了才回来,诺……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无缘无故的怎么会突然起了火?”
“哎,谁知道呢!”更夫无奈的摆摆手,然后一边打更一边离开了。
“远衡哥哥,你有办法打开眼前的这扇门吗?”叶安然想了想,轻声说道,“眼下赵大人醉成了这副模样,就算我们有话要问,也要等到明天了吧?”
“嗯。”韩远衡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揽着她的腰轻点足尖,一个飞身便稳稳当当的进了赵府。
随后韩甲五也将赵天鸣背在了身上,迅速的进入了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