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大人前段时间离开了龙角省,前往其他地方了。”
“其他地方?他有描述吗。”这个男人微微皱眉,这样的厉害人物,去哪里都是一个不安定分子。
“不知道,但是他临走前说,要去打倒某个黑暗中的邪恶组织。”
“还有这样的存在吗?我怎么不曾听说。”其实他作为搜查官不知听说过多少类似的东西,但大部分都不符实。要么是述说着为了自己面子可以夸大敌人,要么就是因为观察的片面,推论出来的东西错漏百出。
“应该是有的,因为我的父亲,可能就是因为他们而死。”说着格薇尔微微抽泣起来,讲述那位邪恶的管家,是如何迷惑自己父亲,一步步腐蚀领地内权力,最后导致民变的。
“哦,还有这种药剂吗,有没有留下样品,我要看看。”
“这个,我也不清楚,平时都是交代下人处理的。”格薇尔按照之前的交代叙说。
“那那个管家呢,他人在哪里?”
“就在地牢之中,如果您要见他我可以让人为您引路。”格薇尔表示不在意。
“哼,去见见吧,或许能找到点关于你父亲死亡的线索。”
说完后不久,几位卫兵在路宾的带领下,将这些黑衣人带到低下的牢房之中。
“这里关押的就是前管家,布沃斯。”路宾在道路口停下,然后让搜查官带着三人单独面对那位抓捕起来的管家。
锁在牢房里的管家看到有人过来,惊喜的大喊大叫。
“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都怪那些人,是他们蒙蔽了大小姐,才将我抓起来,我才是忠心于温拉尼家族的人啊。”
“闭嘴!”一位黑衣军士用鞭子抽打栏杆,让这位管家惊吓的一跳,声音才陡然消失。
“我问,你答。”搜查官披着厚重而黑色披风伫立在铁栏前,目光冷厉的盯着这个管家,而他背后还站着一众黑衣的军士,气势格外肃穆。
“是,是,您问。”管家的声音软了下来,并且越来越弱。
“你是否用药剂迷惑了前子爵?”
“不,我没有,那是诬陷,诬陷!”
“住嘴!”一位军士再次厉喝,打断他的狡辩。
阴森的魔力从这几位搜查官身上溢散出来,慢慢侵染入牢房,让管家遍体生寒,宛如一把把尖刀刮过身子。
短暂的数秒宛如十年一般,格外漫长,终于他有些忍不住了。
“我说,我说,我确实是买了一些特别的香料,呃,香水,对。”他的声音颤抖。
“但那些不过是为了讨好子爵大人,您应该也了解的,像我这样的仆人只有套主人欢心,才能活下去。”
“我没有做谋害主人的事,我是忠心的。”
“你在撒谎啊。“阴冷的目光注视着这个管家,这位搜查官明显察觉到对方没有讲实话。
作为专业的搜查官,他可是会不少测谎的技艺和能力,像这样拙劣的欺骗,根本无法瞒过他的眼睛和耳朵。
“我再给你一分钟时间,如果你还是顾左右而言,那就不要想着活着出去了。”声音缓而冷,让管家的嗓门宛如卡壳般僵住,身体也一动不动。
见他不回话,一位军士开始慢慢的为其计数。
“48、47、46......21、20、19.....”
随着接近时间的死线,管家的额头开始冒汗,感觉手都有些发抖,他开始怀疑,这些人真的敢杀自己,而不顾及格薇尔大小姐这位领主的面子。
“不不,不,我说,我说,我.....”他痛苦的举起手,这才开始交代过去的一些事。
比如如何搭上那条线,如何买到了特殊的药剂,如何让子爵大人信任,并开始囤积钱财等等。
等到一切交代完以后,已经是数个小时后了。
这些人拿着做好的记录,风尘仆仆的走出牢房,然后又让人简单和领主府打了个招呼,就翻身上马。
“大人们不留下来休息一天吗,如今天也快黑了。”见这些人要走,路宾扮演的管家出来挽留。
“不,下次吧。”这位搜查官简单做了个手势,然后挥舞马鞭,带着这群人再次离开城市,一路烟尘的踏上另外一条道路。
温拉尼子爵领之前的传闻不过是贵族间的吹嘘和夸大,倒是那位前管家交代的一切很有意思,如果能抓捕到那个暗地里的组织,这才是大功一件。而贵族私下搞小动作,攒钱贪钱,那都是小事了。
“前进,加速,要在天黑前抵达下一个城市!”领头的搜查官在马上呼喊,随后这些黑衣的骑兵传来一阵连绵的应答。
“是,大人。为了帝国!”
黄昏的天空下,紫红的晚霞横布在地平线上,洛兰希尔坐在城墙上,双腿和裙摆在空中摇晃,她遥看着那远去的队伍,心中一片轻快。
算是顺利送走这些人了,这样省去了好多麻烦。
如果真的让他们发觉现在领地都是起义军在组织管理,恐怕那时自己也不得不出手吧。
虽然不会全部杀死,但重归是个大麻烦呢。洛兰希尔可爱的吐了吐舌头,表示杀人还是太为难了,然后身体轻轻跃下高高的城楼,宛如轻盈的风筝落下。
趁着现在,加紧建设和‘种田’吧,得快点爆兵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