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众人就像完全沉醉在歌声里,仿佛失去了意识一样,竟纷纷朝着石棺走去。
浅若见众人都走到了石棺边,就立刻歌声突变,又发出凄厉尖锐的声音,切齿地唱道:
“我和他有甚恩情相顾恋,
待不沙又怕背了这恩人面。
只落的嗔嗔忿忿,伤心切齿,怒气冲天。”
众人表情痛苦,这尖锐凄厉的声音仿佛要钻进众人的脑髓一样。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是华山派的另一个弟子,只见他“扑通”一声,一下子跳进了石棺。后面的人也一个接一个地正要跳进去。
正在这时,跳进石棺中的华山派弟子发出一阵惨叫,只见他淹没在血黄色液体中,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浮起来,才一眨眼的功夫就被这忘川水腐蚀掉了,竟连骨架都不剩,只剩下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子在石棺里浮沉。
这声惨叫惊醒了众人,众人心口一震,清醒了过来。
这时,花墨漓和独孤楽连忙把已经悬在石棺壁上准备往里跳的蓝飒儿等人拽了回来。众人心惊不已,要不是那声惨叫,估计他们一行人都跳进了这石棺之中,被腐蚀化骨,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花墨漓盯着浅若,轻声说道:“你本是那可怜之人,如今这可恨之人已经被你困在这石棺里困了上千年,他也每日经历着你所承受的痛苦,那是他活该,罪有应得。可是,你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人呢?”
浅若冷笑着说道:“来到这墓室的人,有无辜的吗?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在这古墓里沉寂了上千年,你觉得我会放过那些贪恋金银珠宝进到古墓里的人吗?”
浅若说着,一脸狰狞地飘到花墨漓面前,七窍流着黄色浓稠液体,脸上千疮百孔,也往外渗着黄色液体,恐怖至极。
浅若说着就往花墨漓怀里一靠,花墨漓竟伸出手拥抱住这恶鬼一样恐怖的女子。女子身躯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花墨漓。花墨漓盯着浅若那残破不堪的脸,轻声地说道:
“你可知这世上,对于不幸遇到负心汉的女子而言,还有一种更好的路可走:
‘君既负恩情,
我何邀相缠。
已至今日休
便别天地间。’
你恨了他上千年,也苦了自己上千年。如今,他也承受了他应得的折磨。
不如,就此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