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重天攻下京城,紧接着下令攻打皇城。
皇城之上,御林军和退回来的禁卫军汇合在一起,死守皇城。一众大臣也全都聚在皇城里,嫡长孙皇上坐在皇座上,坐如针毡,焦急地问来报信的人:“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报信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有人说:“报!京城被攻破了……”
没过一会儿,又有人说:“报!皇城也快守不住了……”
接着,又有人说:“报!敌人从东门、西门、北门、南门攻进来了!……”
嫡长孙皇上急得在大殿上不安地走来走去,还不停地问:“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时的大臣们全都鸦雀无声,个个跪在大殿上瑟瑟发抖,没有人能回答嫡长孙皇上的问题。
这时,又有人冲进来报:“报!敌人已经攻打到大殿前了……”话还没说完,一支箭就射进报信人的脑袋里,报信人的血溅了嫡长孙皇上一脸。嫡长孙皇上吓得惨叫一声,往皇座后面跑去,他跪到老皇上的画像前,痛哭流涕道:“皇爷爷,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来:“我的好侄儿,问他有什么用?你怎么不来问问你自己的亲皇叔?”
大殿上乱作一团,老臣们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倒是退进来的少数御林军和禁卫军,还在和攻进来的人打斗在一起。
嫡长孙皇上看了眼大殿,心一横,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朝自己心脏刺了下去。冷重天用一支箭射向匕首,只听“哐嘡”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一瞬间,冷重天纵身来到嫡长孙皇上面前。
冷重天拉起嫡长孙皇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你倒是个有血性的!让我令大军退后十里、要我一个人进京城的主意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有人给你出的?”
嫡长孙皇上看了一眼跪在大殿上、始终没有抬头的众位大臣,又看了一眼冷重天,缓缓说道:“现如今,我连死都不怕了!我还用回答你的问题吗?”
冷重天笑了,说道:“你还是太年轻!这世上比死更可怕的东西有很多。不过我不怪你!”
说完,冷重天看向身后跟着的将士们,招了招手,一个文人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他朗声对跪在殿堂下的众大臣们说道:“尔等私心误国之辈,打着‘立长不立贤’的弥天幌子,竟然把一个少不知事的皇长孙推上皇位,犹如置之于火上炙烤,如今尔等怎么不说话了?”
说完,文人模样的人等了一会儿,见众大臣还是不说话,就朗声说道:“尔等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拥立新皇,从此兢兢业业为新朝鞠躬尽瘁,不得有二心。选这条路的人,官位降一级,以后酌情再予以升迁。
第二条路就是继续顽冥不化,抵制新皇和新朝。选这条路的人,立即处死,诛九族。你们可要想好了!选第一条路的人,现在就起身,恭迎新皇。选第二条路的人,就继续跪着,等着赴死吧!”
话音刚落,众大臣面面相觑,就有人陆陆续续站了起来。没过多久,除了位列前排的三个人,其余的大臣都站了起来,身体向前弓着,双手作揖,摆出一副恭迎新皇的姿态。
冷重天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那三个人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们想清楚了?”
其中一个爬起来冲向冷重天,破口大骂道:“你以为我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自古‘立长不立贤’就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这就是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定才立下来的。你大逆不道,不顾祖宗律法,兴兵篡夺皇位,这跟土匪强盗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