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墨漓当机立断,向云辰子和几位长者一躬身行礼,说道:“如今,我们凌云峰弟子误入了洞穴,我们不得不救!还望崆峒派各位前辈能施以援手。”
云辰子和其他几位老者商议了片刻,云辰子就缓缓说道:“凌云峰弟子有难,我们不能不救。但是,不进洞穴深处,是我们崆峒派的祖训。
我们崆峒派弟子也是活鲜鲜的生命!
现在,除了日常巡山和看守山门的弟子,其余人,你们都可以调遣来帮忙。
还望少侠能护他们周全!”
花墨漓感激地又躬身行了一礼,就带着所有人走出大殿。
此刻已经是晚上了。
花墨漓让众人点上火把,就满山遍野地去找洞穴,每一个洞穴门口,都安排一个人站在洞穴入口处,大声喊着独孤楽和蓝飒儿的名字。
可是,所有的喊叫声仿佛都被黑洞洞的穴口吞噬了一般,没有一丝丝的回应。
一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任何一个洞穴都没有人走出来。
花墨漓想着独孤楽和蓝飒儿此刻不知道正遭遇着什么凶险的事情,心里就焦急不安,几次想进入洞穴,都被一直守在边上的鱼隐拦住了。
本来花墨漓是想让鱼隐也去守着洞穴的,但鱼隐坚定地说道:“世子!我和鬼容,你必须带上一个在身旁!”
花墨漓每次听鱼隐或鬼容这么说,就实在不忍心再去用世子的身份去压他们,只好让鱼隐跟在身边。
就这样大家又喊了一天一夜,所有人的嗓子都哑了。花墨漓已经精疲力竭,但仍然怀着一丝希望,艰难地走在洞穴与洞穴之间,希望总有那么一个洞穴能有好的消息。
可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崆峒派弟子和花墨漓一行人已经在各个洞穴处坚守了三天三夜,所有人都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因为,三天三夜在崆峒山山体内,没有吃的,没有喝的,肯定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不过,大家看到花墨漓像魔怔了一样,双眼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地在一个又一个洞穴之间徘徊着,所有人都想再坚持一下。
直到第四天早晨,崆峒派的弟子们先放弃了,所有人都准备离开这守了三天四夜的洞穴。
突然一个全身都是血的少年,背着一个已经昏迷不醒的少女,从一个狭窄的洞穴里爬了出来。
这个少年一看见洞穴口准备离开的崆峒派弟子,就晕了过去。
这个年轻的崆峒派弟子,用嘶哑的声音吼叫着,花墨漓踉踉跄跄地来到少年跟前,一看是独孤楽,一摸脉,还活着,花墨漓就微笑着,也在一刹那间彻底晕了过去。
鱼隐立即背起花墨漓,其他人也背起独孤楽和蓝飒儿,就急匆匆地跑回房间。木羽,千沐,还有崆峒派的医者,连忙给他们三人检查了一番。
独孤楽伤的太重了,几乎遍体鳞伤。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随处可见。好些伤口都皮肉外翻,露出了森森的白骨,看着都胆战心惊!
轻舞扬本来三天前因为独孤楽的失踪,就急火攻心,整天以泪洗面,然后就一病不起了。
现在,又见独孤楽全身是伤,更是心痛难忍,一下子就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大家又连忙把轻舞扬送回房间。
木羽和崆峒派的医者,就用药把独孤楽的血止住,把伤口都包扎了起来。等一切都弄好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独孤楽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