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墨漓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暗自嘀咕道:“这老妇人,难道要使用一种比捏爆脑袋更残忍的招式,来对付我?”
“残尘?”花墨漓不小心轻声念出了声。
花墨漓心想:“残尘使者?怎么听,都应该是一个像煞血使者那样长相惊为天人、事实上却冷酷无情的冷血少年。
怎么会是眼前这样一个老得只能佝偻着腰、说话也不能说太快的老妇人?”
正想着,谁知那老妇人听到花墨漓不小心念出声的一句:“残尘?”
老妇人轻抚着花墨漓头顶的手轻轻颤了一下,喜极而泣地说道:“残尘,娘亲在这里。十多年过去了,你终于回应娘亲了?”
花墨漓一听老妇人这如同慈母一般的温柔声音,又想到了那血肉横飞、脑浆迸裂的恐怖瞬间,不禁浑身打了个激灵,心里苦苦哀求道:“大姐!大妈!大娘!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这样被你玩,简直生不如死啊!
残尘不就是您老人家吗?你对着我喊自己的名字,有意思吗?”
那个老妇人一见花墨漓浑身一颤,立刻脸色大变,着急地问道:“残尘,是不是阿娘的手放在你头上,吓到你了?
阿娘只是想摸一摸你的头,你别害怕!阿娘这就收回手来。”
老妇人一边说着,一边缩回了手。花墨漓一愣,倏地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老妇人。
这样一看,其实这个老妇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老,只是她的脸上都是风霜浸染留下的痕迹,并且她的脸上一直有一种强忍着痛苦的表情。
花墨漓看见老妇人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正十分心疼、又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
正在这时,花墨漓听见远处煞血使者的声音响了起来:“糟糕!残尘这个疯老婆子,又魔怔了!”
花墨漓眼角一扫,就看见煞血使者带着一大群之前佯装成老百姓的祭血门弟子,正朝着这边飞奔过来。
花墨漓收回心神,深深地看了这个老妇人一眼,突然转动身形,纵身跳进了护城河里。
老妇人发出一阵凄厉的呼唤声:“残尘!残尘!残尘……”这一连串恐怖的呼唤声,把正在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祭血门弟子吓了一跳,一个个惊恐地瞪着残尘使者,不敢轻易向前踏一步。
煞血使者铁青着脸,凑到残尘使者跟前,怒骂道:“疯够了没有?让你按时吃药,你偏不吃!我怎么就和你齐名了?真是奇耻大辱!”
祭血门众弟子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出。这世上从未有人敢这样骂残尘使者。祭血门弟子们似乎已经看见煞血使者脑袋被捏爆的惨相了。
谁知,残尘使者倏地回过神来。一脸阴森森地看向煞血使者,冷冷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
煞血使者却完全不理会她,冷冷地转过身,冲着那些不敢动弹的祭血门弟子,吩咐道:“所有人,顺着护城河河岸去搜。两个人一组,遇到他的话,不要去拼命。
一个人尽量缠住他,另一个人立刻发信号弹,所有人看见信号弹就围拢过去,我也会立即赶到。
我看他这次往哪里逃?”
祭血门众弟子答应着,就迅速照做,顺着护城河一丝不苟地搜寻了过去。
这时,煞血使者冲着残尘使者沉声说道:“被那个小子耍的滋味不好受吧?”
残尘使者没有理会这个一身黑衣的少年,她展开轻功在护城河河水上漂移,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迅速飞向了远处。
只留下一句阴森恐怖的话:“等我抓住他,我会让他后悔从他娘肚子里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