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锦繁冲着关粼说道:“关粼大将军,圣上之前就让我问问你:为什么木府烧了一夜,你才来禀报?
你说是木凛霁自己放火点燃了藏书阁,才引发了大火。那为什么木府周边的人家这十余年以来都不知所踪了?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锦繁犀利的问题,让关粼无法回答。
这时,花墨漓也出声说道:“关粼大将军,我也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请教。
京城里的观音庙下面为什么会有一个地下城,里面打造的兵器是用来做什么的?里面堆积的金条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观音庙里,正位之上供奉的观音塑像为什么是一个真人的金身?这个人到底是谁?那庙门口的香炉里除了香灰,是不是还有骨灰啊?”
花墨漓此言一出,就像是旱地响起一道惊雷,把平澜宫众人震得魂魄出窍,久久不能平复。
花墨漓接着说道:“关粼大将军,如果你不想说,我可以带人证上来与你对质。看看,到底是谁撒了谎?”
关粼闻言,放声大笑了起来。
关粼笑着说道:“将死之人,说与你们听听又何妨?
是我!木府被屠,女眷充军,观音庙……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
锦繁闻言,神色一变,立刻扬声道:“来人!捉下这大逆不道的叛贼!”
谁知,门外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应答,也没有人进来。
关粼意味深长地笑道:“总管大人,你还是别费力气了。外面现在全是我的人,天要变了!
你觉得将死之人会是谁?
是我?笑话!当然是你们这些对真相刨根问到底的人了!
你们不是想听吗?那我就好好说给你们听!”
关粼扫视了众人一圈,说道:“当年,我从一个无名小卒,跟随皇上东征西讨。那个时候,皇上还没有成为皇上,还只是一个备受排挤的不受宠的皇子。
我是踩着无数敌人的头颅,九死一生,才拼到能被皇子青睐的位置。
后来,皇子被召回京城,名为给先皇奔丧,实则是赴死。那先皇的嫡长孙太子暗中算计,想要了殿下的命。
这个时候,是我领着戍守京城的将士们浴血奋战,扫清了京城里的绊脚石,皇上这才顺利登基。
皇上允我做大将军,本来都要在朝堂之上正式敕封了。
就是那个谏大夫木凛霁,一口一个‘娼妓之子,难登大雅之堂。’‘我等不屑与娼妓之子同朝为官。’‘娼妓之子,实伤风化!’……就是他,让我从云端跌入了泥坑。
我怎么能不恨?我恨之入骨!
后来,我逮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天书遗落木府。我就把木府男丁一个个像猪狗一样宰了,还顺势烧了木府,木府女眷也都押进军营为妓……
哈哈哈哈……木凛霁不是嘲笑我是娼妓之子吗?现在,木府满门都是娼妓之父,是娼妓之夫,是娼妓之子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