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煞血和残尘对视了一眼,眼底都是杀戮和嗜血。
煞血一挥手,所有黑衣人便像疯了一样冲向天书所在的地方。
花墨漓、木云曦和独孤楽意识到这是祭血门的人要挣个鱼死网破了,都迅速朝着三位尊主的位置围拢过来。
冷慕寒本想着自己的到来,会让这场恶斗暂时停下来,却没想到这些黑衣人为了得到天书,竟然连死活都不顾及了。
冷慕寒一挥手,大军包围了所有黑衣人。黑衣人腹背受敌,死的死,伤的伤,很快就被消灭了一大半。
三位尊主一看形势转向对凌云峰有利的方向,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不能让天书在凌云峰有所闪失。
谁知,这个时候,本来正在抵抗黑衣人的令哲宇,突然横过弯刀,刺向手握天书的大尊主。
这一下,发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惊呆了。
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令哲宇的弯刀已经没入大尊主的腹部,鲜血汩汩地往外流出。
大尊主难以置信地看着令哲宇,令哲宇根本没有一丝犹豫,手上一用力,随着弯刀的拔出,大尊主腹部的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令哲宇一把抢过大尊主手中的天书,然后一撤身,竟然飞身来到黑衣人中间。
一个凌云峰弟子刚好站在令哲宇身旁,持剑就朝令哲宇刺了过去,令哲宇躲避不及时,差点被剑刺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支羽箭飞了过来,正好刺中这个弟子的眉心。这个弟子当场毙命。
众人从箭羽射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薄奚正持箭搭弓,瞄准了那些企图拦住令哲宇的人。
花墨漓震怒道:
“令哲宇,薄奚,你们在干什么?”
令哲宇和薄奚并未作答,而是加入到黑衣人中间,开始反过来杀凌云峰和六大门派的人。
凌云峰的人也随即从这场突变中清醒过来,开始反杀。
这场打斗一直打到天昏地暗。
祭血门的人终是越来越少,只有煞血,残尘,还有薄奚,把令哲宇护在中间,犹在拼死一搏。
令哲宇手中拿着天书,突然放声大笑道:
“花墨漓,独孤楽,你们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还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花墨漓皱眉道:
“你是祭血门的人?
薄奚也是?
你们是怎么混进凌云峰的?”
令哲宇狂笑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
告诉你们也无妨。
我就是祭血门少门主。
而你们口中的薄奚,就是祭血门的三大使者之一的魄奚使者。”
花墨漓和独孤楽忍无可忍,直接冲了上来。
令哲宇就将手中的天书高高举起,作势要撕。
大尊主立刻出声阻拦花墨漓和独孤楽,断断续续地说道:
“别动手!天书要紧!”
花墨漓和独孤楽只得停下脚步。
花墨漓又问道:
“令哲宇,你这又是何苦?
祭血门和天下各派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这天书关系天下苍生,你不能这么毁了它!
不如就此收手罢?”
令哲宇冷笑道:
“你问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我来告诉你,那个在平澜宫外被万箭穿心的关粼,就是我父亲!
你觉得我还收得了手吗?”
闻言,许久没说一句话的木云曦怒声斥道:
“你父亲死于万箭穿心,你就要毁了天书,让天下人陪葬?
那我木府上下几百人,被你父亲害得惨死,你又如何来赔?”
令哲宇摇了摇头,凄厉地笑道:
“木府被屠,是上天的旨意!
你要怪就怪上天去!
我父亲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闻言,冷慕寒怒道:
“你父亲那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