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以寒:“……”
这……杯子不是已经还给他了吗?又哪里来的信物!
她袖下长指握拳,关节作响。
颜彻略有奇怪地看了一眼君未阙:“东临太子,这信物,是怎么回事?”
众人亦是迷茫地盯着这两人看。
东临太子和长泽长公主也没有过多的交集,何来的两情相悦之说?更不要说这信物了!
那人,唇角浅笑更甚,右眼角下的那滴泪痣温润之余又隐透几分邪肆,致命地吸引着人。
颜以寒看着他唇畔边温文尔雅的笑意,心里一顿,似乎发现了什么,低头伸手握住腰间的那枚玉佩,欲要扯下来,难料那人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已经开口:
“本太子手里的匕首,和长公主腰间的那块玉佩,岂不是我们二人所交换的信物?”
众人看了一眼君未阙手里的匕首,微微点头,那匕首他们见过,是那天长公主用来威胁玉锦公主所用的。
再看了一眼挂在腰间,被颜以寒所握住的玉佩,也紧跟着点点头,东临太子的这枚玉佩,他们亦是知道的,据说是前东临帝后遗留给东临太子的。
而且,长泽长公主将玉佩握得这么紧,似乎还很宝贵呢。
四方宾客们的目光在二人之间轮流转,眼神皆复杂。
原来东临太子和长泽长公主早在一起了,虽然现在长泽长公主和南燕皇退了婚,那没退婚前……
南燕皇岂不是戴了绿帽!?
这会儿不止是慕容孤城脸色难看,就连颜以寒的脸色也有几分黑沉!
眼前这笑意温润的男人……居然算、计、她!
她原以为君未阙特意让她在今日把玉佩带过来,是为了交换回去,以及还给她钱,可是……
颜以寒危险地眯眸。
慕容孤城冷醇的声线缓缓响起:“这信物一事,东临太子和长泽长公主,能为朕解释一下吗?”
君未阙勾唇笑道:“既然这样,不如南燕皇也为长公主解释一下,你与西吴三皇子的事情?”
慕容孤城眸子一寒,“多虑了,朕与西吴三皇子之间,未有任何事情!”
君未阙唇畔是极浅极淡的温笑,这幅风度翩翩的模样,倒看得慕容孤城险些气得一岔!
众人的内心是迷茫而又惊讶的:“……”
南燕皇与西吴三皇子纠缠不清,长泽长公主与东临太子也理不清。
四国之间……关系可真复杂啊。
高座上的颜彻,目光掠过颜以寒和君未阙,眼神如猛兽般锐利,“东临太子,虽说是交换了信物,但寒儿方才的话,你可听了,她不愿。”
“长泽皇,本太子方才也解释过了,殿中人之多,长公主这是害羞了。”
四方宾客看了一眼颜以寒,她面无表情,何来的害羞之说?
却又见君未阙将眸光转向颜以寒,温柔的语气添了几分诱惑:“长公主,本太子前些日子与你所说的话,绝对不食言。若长公主为太子妃,青山秀水,任你游玩;诗赋曲目,乐得清闲,本太子,由你一生安康。”
在众人耳里,他的这句话,仅是普普通通的承诺。
可颜以寒却知道,这个人,话里有话。
即,她嫁给他,他保她清闲自由,也绝对不会问管她的事情!
这长泽皇宫,本就是不能长期待下去的地方……
“那日所说的,绝不食言?”她掀帘看他,微顿,“我指的是百里红妆来相娶一事。”
他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在场之人几乎齐齐吸了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