俸禄看着她神情淡漠冰凉,虽不大懂她这个举动和言语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她思索了会儿,问:“殿下这般吩咐,是要出去吗?”
她眼睛忽地一亮,“莫非……殿下是跟着皇上去北朝!?”
前些日子她有从其她宫女口里听说这件事情,北朝帝皇特意邀请各国帝皇来去游赏北朝,当时那些宫女还在争议皇上会带谁去呢!
颜以寒见她满脸兴奋,眸子有些异样,但还是应道:“恩。”
俸禄满脸激动,但有几分惋惜,“听闻北朝满城凤凰树,如今正值炎夏,凤凰树上凤凰花绽放,富丽堂皇,场景定十分美艳壮观……”
颜以寒面无表情:“不过是花罢了。”
俸禄:“……”不解风情的殿下……
她用哀怨的眼神盯着自家长公主殿下瞧,但……那人的表情,依然是毫无波澜。
五日很快就过去了,这五日颜以寒只待在清幽殿内好好地修习内功心法,直至第六日,长泽皇宫城门口,停着的不过区区三辆马车,站着的也不过十几个侍卫。
彼时的颜彻扫了一眼眼前的颜以寒,沉声道:“你……就这么些东西?”
包袱里只有换洗衣服的颜以寒微微点头。
颜彻疑虑,“前些年朕带你出猎,你带的东西,可不止这么少过。”
颜以寒大抵知道他在怀疑什么,“那是几年前。”
颜彻眸光微闪,收回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好了,是朕太忙,没有好好顾及到你,故而也不知道你的习性会改变。”
听到他这话,她扬眉,唇微勾,带着明显的质疑。
似乎是被这个质疑给戳到心窝,颜彻眸色微鸷,淡声道:“启程。”
徐公公见身前的帝王周遭气质微凉,暗暗地提了一颗心,深深地看了一眼颜以寒之后,服侍着颜彻上马车。
马车赶了五六天,就抵达北朝境内,此时进入北朝境内的一座小城里,这天气风大雨大,迫不得已停下马车。
“马车内,可是长泽帝王?”有一人站在伞下,扬声询问。
徐公公听言,回:“正是我们长泽皇帝,不知阁下……”
那个人身穿北朝官服,三四十来岁的年纪,身材瘦小,“在下奉我们北朝帝皇的旨意,来迎接各国宾客的。此地前方水坝塌陷,再加上这几日接连瓢泼大雨,积水成灾,路还不能通行,不过……我们很快就能解决的,在还未解决的这些日子里,就着实委屈一下长泽帝皇住客栈了。”
那人顿了顿,又再次说道:“请这边走。”
徐公公掀开帘子看着颜彻,“皇上……”
颜彻缓缓点头,徐公公这才叫人驱着马车紧随那个人。
一路来到客栈,客栈内已经坐着好几个国家的贵客,那人见颜彻下了车,又见着他身后的颜以寒,自然明了,就道:“在下姓曲,单字经。长泽帝皇,您和贵国公主的房间,我们已经备好了。若想歇息,在下就派人引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