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皮肉小伤罢了。”为首的白衣男子开口,拿过手下递过来的玉瓶,将药粉撒在上面后简单又粗略的做了包扎。
手底下的人实在搞不懂他这一种自残行为,问道:“大人,您此举是……”
白衣人开口:“殿下吩咐过,不能伤了那寒衣公子。”
他这种补过,总比受军法处置来得好。
太子殿下的军法严格,再加上军队里的人几乎被他收的服服帖帖的,此军法几乎被所有人认可,自然,也没有人会违背军令。
手底下人仿佛也想起了那惨绝人寰的军法,脸色顿了顿,也难看了几分,遂点了点头表示十分地理解。
为首的白衣男子问道:“季丞相那边……殿下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还未有动静。”
白衣男人微微颔首,旋即开口:“走吧,回去复命。”
“是!”
……
天色已黑。
火光隐现。
几人烤着火在外夜宿,至于前方小镇,只需一日半即可能抵达。
窦毕拿着马草喂马。
啃着干粮的燕白风扬眉,用余光看了一眼站立在不远处的红衣公子,道:“寒衣公子,你离这么远,可冷?”
“否。”
火光在那张银色面具上镀了层暖光,可那人并为此而转暖,一如既往的冰凉。
燕白风怔了怔,摸了摸下巴,心道这寒衣公子内力也极深,既然能滥用驱寒。
见他没事找事的模样,燕之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早些睡吧,明日也早点赶路,以避免少些吹冷风。”
燕白风严肃着脸十分乖巧地点头。
待到自家皇姐去睡了,也没有顾火堆边烤火的燕宫,反而颠颠地跑到颜以寒身边,欲言又止的模样。
良久,他这才说道:“寒衣公子,看在咱们相识这么多月的份上,能回答本皇子几个问题吗?”
“不能。”
“……”燕白风噎了噎,喉结微动,继续道:“你可识长泽长公主?”
“……”未有答话。
“若你知道这长泽长公主,那么寒衣公子觉得她如何?”
毕竟他的脑海里只停留在那红衣女子面无表情却又冷艳的容貌上,美是美,则是冷了些,动起手来丝毫不含糊。
可这样的一个女人,君未阙却是因她要挟自己不要靠近,既然君未阙不顾流言风语娶了她,可又为何与寒衣公子……一个男人,关系略有古怪!
燕白风目光异样。
“寒衣公子与东临太子二人之间的关系,似有匪浅。”
一来二去,颜以寒知道他意有所指,索性将目光转向他:“本公子,已有家室。”
燕白风:“……”
他掏了掏耳朵,“寒衣公子,你刚刚那句话本皇子没有听清,你可介意再说一遍?”
“……”没应答。
燕白风再次掏了掏耳朵,心思千转百回,终于动了动唇,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