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腥甜,心中的滔天怒气也使自己满腹不甘!
君澜似乎想到了什么,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攥住不放手!“君未阙,朕要是死了!你怎么向朝中大臣解释,怎么向百姓们解释,怎么向你皇叔母的母族解释!”
兴许是太激动了的模样,他又再次咳出了一口鲜血。
眼前的男人气度卓然温雅,绝美的容颜上端着清丽的浅笑,似乎十分地欣赏君澜此番垂死挣扎的模样。
明知事情已成定局,还苦苦言论博求换回自己的一条性命,换回自己的至高权利,愚蠢。
君未阙微微侧首,右眼一滴泪痣绝代芳华。
“这件事情就不劳烦皇叔担心了,本太子自有打算。不过,也不知皇叔是想名垂青史,还是臭名昭着呢?既然皇叔要死得也不安心,依本太子之见,理应是选择后者。”
“自然,这东临皇陵,皇叔也不必进去了。”
君澜双目血丝弥漫,恨恨地圆瞪着!“君未阙,你敢!”
他好歹也是东临的一国之君,更是君家的人,君未阙有什么能力不让他葬入东临皇陵?!谁给他的权利!
君未阙微笑着,缓缓地看着他:“本太子连弑父弑母之事都做的出,区区小事,又何足挂齿呢?”
说完,温眸淡淡地看向魏渊。
魏渊点头,血光一闪,未给君澜挣扎的机会,已经解决掉了他的性命。
君未阙低睫看了一眼君澜深恶痛疾的目光,唇畔含着几抹淡笑,略有些后悔,便不免地惋惜道:“就这般死了,着实太可惜了。”
身侧的蔺崇:“……”咳咳……那啥,殿下,什么叫做太可惜了?!
人家的那颗心脏都快被您捣鼓出来的事情给折腾到崩溃了,好不容易得知心心念念的东西在哪里,拿都没有拿到,就带着满心的不情愿与不甘心离开了人世。
“拖下去,烧了。”他靠在龙椅上,单手支鄂,声线温润,又带着几丝不咸不淡。
“是。”魏渊点了点头,就立马将君澜的尸体拖了下去。
君未阙将目光放在了进来的弦于身上:“如何?”
弦于道:“这些年来,君澜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一直在打压排挤皇后母族的势力,也削弱了各个地方的权利,故而一切实权都在他自己身上。不过我们此番突击对他来说太仓促,他完全来不及调动兵权,以至于我们得以成功。”
殿下手中精兵有多少?君澜手底下的大军又有多少!完全就是以卵击石!
此次夺位,着实危险。
倘若有什么失策,一切都将前功尽弃!也不知道殿下是为何,贸然做出了这个决定!以及,这个决定,也完全不被他们支持,但,殿下是他们的主子,哪怕担心,也没有拒绝的可能。
“不过,殿下倘若想要在这几日壮大皇后母族,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男人绝美的容颜依然是温润如玉,彼时看上去略有些苍白,他温声道:“那便依你所言。”
“是。”弦于恭声领命,瞧着他的脸色,心下狐疑不止,下意识地望向蔺崇。
蔺崇也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面色难看地出声:“殿下,您可有感觉哪里不适?”毒可是又复发了?!这可不行!
“殿下还是暂且回太子府吧。”虚无还在太子府。
君未阙长指收拢握拳,放在了唇边轻咳,半晌,这才道:“北朝那边如何?”
蔺崇心中微叹,“启禀殿下,北朝帝皇封锁了皇宫的一切消息,打探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