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心中还是有不满,但是几位自知理亏,仅好连忙告了声退下去领罚。
毕竟他们其实在兵法上仅有浅层的了解,亦不知皇上是否能看出来,反正他们现在死鸭子嘴硬也没有承认,只要依然是这个官职一切都好说。
只是那些板子……糊弄过去就可以了。
尚不知现在军营内有多严格的几位将军几乎都是这样想着,神情微松,脚步登时飘飘然。
魏渊看向君未阙,恭敬又诚恳地开口:“卑职多谢皇上!”
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帝王说了那一席话,是为了帮他。
只是……魏渊想了想,停顿了一会儿,还是把疑惑问了出来他:“既然皇上知道那几位并无过人之处,甚至在皇上身边指手画脚,为何要留到现在?”
君未阙没有回话,反倒是阎清瞧了他的神色,作答道:“没有用处的人且心思尚不忠诚的人留下也无用。”
魏渊神色微顿,仿佛是明白了什么,沉了沉眼眸。
君未阙看了二人一眼,微笑道:“你们可还有事?”
阎清悄咪咪地抬目看君未阙,见他神色无异,可是眸底隐透邪光,飞快地开口:“属下无事要报!自然,魏将军也无事要说!”
说完,又连忙给魏渊递了无数个示意他离开的眼神。
魏渊虽然心下狐疑,可也不是什么愚笨的人,见阎清递眼神递得眼角都快抽搐了,心中无语了一番。
他道:“阎清说得极是,卑职无事要报,先行告退。”
说罢,和阎清一齐离开了营帐。
外头的天深下来了,只隐隐还透着几丝白,晚风浅唱,四下营帐中灯火盏盏点起。
直至蝉鸣蛙叫,夜空璀璨,主帐内的灯光才熄灭。
被阎清拉住藏在另一个营帐后的魏渊纳闷地看了一眼阎清,他问道:“你让我在这里与你藏了半刻钟有余,到底是为了什么?!”
阎清贼兮兮地伸出手指了指主帐,嗓音微低,道:“这天暗下来不过才一会儿,主帐内灯就灭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很有让人摸索的欲望吗?”
魏渊皱眉看着眼神透着几分猥琐的阎清:“兴许是皇上这些日子因战事而操劳,疲倦了早一些就寝而已。”他这一股贱兮兮的模样看得魏渊双臂直泛起细小的疙瘩。
故而他伸出手来搓了搓自己的双臂。
阎清轻叹了几声,怅然道:“此事果然只有我一人知道啊!独享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魏渊愈发奇怪地看他,询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你想知道?”
“想。”
阎清左顾右盼,确认周遭没有人知道,凑近魏渊。引得魏渊误以为是什么极为重要又不可告人之事,不免地也小心起来。
阎清小声地开口:“此事你不得向任何人透露……”
“放心!我魏某绝对不可能出去胡言乱语的。”魏渊神情肃然。
“那行!那你便听仔细——我近日来腹胀不利于出恭,尚为难受……”阎清面不改色地看着魏渊的脸色慢慢地黑沉如墨。
阎清顿了顿,表情真挚地开口:“呃……那啥,魏兄,我家泠儿还在等着我吃晚膳,下回见,告辞!”
说完,拔腿就跑。
他能说殿下那么快熄灯其实是一个人屁颠颠地跑到敌方军营内去找皇后吗?!
他能吗他能吗?!自然是不能啊!
故而想说也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