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她忙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高城冷冷地叫住她。
领班忙回过头,“高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
他指着餐车:“拿走!”
“是的。”
领班马上应着,推着餐车走出去,临关门前,高城又说了一句:“以后,这个房间的卫生,还有所有跟我有关的东西,只能由她一个人负责,不许经第二个人的手。”
“是是是。”
“还有,等她上班了,让她马上到我面前来。”
“是是是。”
领班关门上房门,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小声叫道:“哎呀,妈呀,吓死宝宝了。”
出租房就在酒店后面的一条街里面,走路不到十分钟。司徒丹跟张望吃过午饭,一般都会回出租房休息一会,到点了才去上班。
尤其是今天下午,张望催促了好几次司徒丹都磨蹭着不走,非要等着快到点了才出门,赶着最后两分钟打的上班卡。
打完卡,张望照例先把她送到了三楼客房部,才转回一楼保安部报道。
领班一看见司徒丹就忙跟她诉苦,“你可算是来了。”
司徒丹没心没肺地看着她,问“怎么啦?”
“怎么啦?你快把我给害死啦!”领班又是诉苦又是埋怨,把送餐时的情景夸大好几倍的形容给她听,末了才突然想起来,“对了,他让你一上班就马上去见他,他脾气那么大,你自己小心点吧。”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司徒丹点头,转身坐电梯上六楼,她并没觉得自己没有亲自给他送餐,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
她准时上下班有什么错,酒店内部员工充足,二十四小时都有工作人员在,所以根本没有员工加班的先例。
既然没有加班费,谁也不能要求她义务加班,哪怕那个人是酒店的大客房也一样。
司徒丹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站在六零一门口,伸手敲了敲房门。
“进来。”
里面的男声,低沉得有点儿压抑。
司徒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却只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礼貌地问:“高先生,听领班说您找我?”
高城坐在沙发上,脸色阴霾,直勾勾地看着她,直把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过来。”
他的气场太大,就只坐在那里就让司徒丹觉得有点儿害怕。
原本一直理直气壮的她,此刻却在他的眼神逼视下,节节败退。
司徒丹有点儿坐立不安,站在原地忐忑不安地问:“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见她仍站得远远的,他的声音更是冷了几分:“我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