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会变化如此之大。
毕竟当帝君找到它时,清蟾虫便已是如今这幅堕魔的模样,曾经的帝君对她有多喜爱,如今便有多么恐惧。他可以接受一头通晓人事的宠物,却不能够接受要将一个已经堕魔的凶兽拉回正道上。
帝君,遗弃了它。
可是,无论清蟾虫曾经遭遇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它后来也成为了凶兽,残害无辜的百姓良多,十年前天云派联合其他各大门派拼尽全力,这才将清蟾虫镇压在了天云派中,一直以来都有掌门所在的青峰山负责看守。
此次,清蟾虫的离奇逃脱,到底是如何发生一事还要等他们将清蟾虫重新抓回来才能够知道答案。
“宫鸿熙,我求求你别再搞事了,你就去我房间好好呆着成吧?”
湛怡宁弱小又卑微地说道。
宫鸿熙斜楞了她一眼,颇为不屑地说道:“让我去女孩的房间?不去!”
湛怡宁:......
她恶狠狠地拎着宫鸿熙的耳朵,仗着现在在自己的门派,自己的地盘上,宫鸿熙不敢光明正大的将自己如何,威胁道:“你别忘了,你不光去过女孩子的房间,你还睡过女孩子的床,吃过女孩子买的食物!要这么掰扯下去,你干脆不要活了算了。”
宫鸿熙理亏,他轻飘飘地望着不远处已经准备要出发寻找清蟾虫的梅舟,又只好慢吞吞地说道:“行叭。”
他发誓,他可没有答应湛怡宁的话乖乖地去她的房间里等着,他只是十分简单地回答了一句:他要好好活着,就不跟这个小姑娘掰扯了。
反正她马上就要死了。
那清蟾虫的威力想也是可怕,想来这连御剑都不会一下的湛怡宁活不过明天了,唉,真可怜,马上就要看不到明天升起的日光了。
那他,就替小可怜儿多看看日光吧。
他要将父母族人这辈子见不到的日光一一地认真刻在脑海里赎罪。
“拜拜。”
湛怡宁抿唇,紧张又期待地对宫鸿熙说道。
那是的她,并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会令她今后的生活产生多么巨大的改变。
她只知道,这次围剿清蟾虫的行动还是她自进入天云派之后,第一次随同师傅前去降妖除魔,说起来她还是有着隐隐的小激动呢。
宫鸿熙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用一种近乎悲凉的眼神注视着湛怡宁,直把湛怡宁看的心里发毛,胡乱地一摆手,便跟在了师傅的身后,离开了青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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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山后山。
“师傅啊,您怎么知道清蟾虫会藏在后山之中?”
脚下踩着的是乱乱糟糟的杂草以及模糊不清的小山路,湛怡宁看着一副胸有成竹、丝毫不慌表情信步走在前头的梅舟,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