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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国丈已经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您还打算拖着吗?”
管家是两头为难。
那头国丈一直催,这头老爷又不为所动,鬼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啥,可自己夹在中间算什么!
陈大相吸溜一口吃完最后一碗皮蛋瘦肉粥,砸吧嘴擦了擦:“行了,走吧!”
“是是。”管家忙不迭点头,总算是走了,再不走估计那边国丈都得跳脚了。
端溜溜过去前厅,远远就看到一个人在里面转圈踱步,不用说,除了国丈,也是没旁人。
随意进去,杜安邦当即就一个停步,嘴张了张面色有点儿不好看,心里似乎纠结了一瞬间,最后是一个拱手:“丞相大人。”
“呵呵!”陈大相笑笑,抬步进去坐在主位,一口茉莉花茶,唇齿留香。
放下茶杯这才看向杜安邦:“国丈请坐吧,这么站着可不是待客之道。”
“……”
一副欲言又止模样,和陈大相的云淡风轻形成鲜明对比。
上前坐下,感觉杜安邦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屁股刚挨着板凳就蹭的站起来。
似乎想做什么,又碍于边上管家在。
陈大相多聪明的人,一个挥手管家就下去了,临走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扑通’一声,伴着关门,杜安邦干脆利落的跪在了陈大相面前:“请丞相大人收了神通吧!此事是我之错,然而小女无辜,她腹中之子更是无辜,求丞相大人放过!”
“先起来吧!”陈大相施施然起身过来扶了一把。
杜安邦这才起来,眼神一阵紧张:“丞相大人,之前是我错了,您万万不能迁怒于我女儿,我……”
“其实我是帮你的忙而已,你看赛华佗这么厉害,如果不好好发挥,怎么对得起他的实力呢?”
陈大相不可置否,面上多有平静,说得杜安邦简直心惊肉跳。
“不不不不!”简直口不择言,杜安邦就差没咬着自己舌头:“不行不行,那个神棍简直就是胡闹,怎么能给皇后娘娘养胎呢!”
“呵呵!”陈大相笑笑:“是吗?那意思是说,给皇上可以,但是给皇后不行,国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皇上不利,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突然扣下来的屎盆子,简直把杜安邦雷得外焦里嫩,一张脸当时就没了血色,径直跪下:
“丞相大人,我不该和你斗,我知道大祭司和你交好,所以才会找了这么一个神棍过来,是我的错,只求丞相大人救我一次,我杜安邦在此拜谢了!”
一个三跪九叩的大礼,陈大相也不知道自己受得起受不起。
“哎……”醒醒神叹口气,这才把杜安邦扶起来:“行了,知道错了就行,事儿我会处理的,你这边等着消息,不过……”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陈大相在这个位置上走到今天,也不是泥捏的,希望你以后记住了,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
“明白吗?”
“明白明白,以后丞相大人有事儿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定然不会推辞!”
杜安邦当即就是一拜,面色极为恭敬,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陈大相瞧着他离开的背影面有好笑,这人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用在这儿虽然不太贴切,不过,与人为善与己为善,总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