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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大相离开背影,裘淮呈才稍微松口气,所幸对方只是起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否则现在自己还能安稳坐在这儿,就单纯是出鬼了。
“呼……”
一口呼出胸中闷气,抬步就往外走。
这后续可要找人商量商量才行,不然之后出事儿的时候,可就是让自己背黑锅了。
然刚出去门口,忽然就瞧见一个半焉子老头从后门进来,眼神突变,喉头滚了滚退回去。
老头目光如炬,见他方向,瞧一眼四处无人这才过去,选了个僻静处暂停。
“您……您怎么来了?”
裘淮呈眼神紧张,面对这个老头,和面对靳明山同样紧张。
被他盯着,就犹如被一只秃鹫瞧着一样,仿佛自己就只是砧板上的一块肥肉。
那种任人宰割的不安全感,在此时被绝对的无限放大。
或许还有回头的余地,但绝对不是被他盯着的时候,这个时候,自己绝对没有能逃脱的情况发生。
“你办事太不小心了。”
老人声音干瘪,不带一丝感情。
“……”
当场一个冷颤,裘淮呈牙齿打架。
“我……我……我是做了什么事情吗?”
老人眼神依旧不变,递过去一封信。
“你自己看看吧。”
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封信,封皮没有痕迹,就是普通的一个信封。
只打开后,表情近乎凝固。
是自己的资料,事无巨细,别说祖宗十八代,就连自己曾经小馆子吃饭少给了两个铜板的事儿都记在里面。
“这个……”
脑子瞬间有点儿懵,这是个什么情况,咋好像气氛莫名透着几分诡异,搞得人心慌慌。
“睦疆城中,步兵统领府邸孔星淼,将这封信着人送来铜鼓县,你知道为什么吗?”
老人在冷寂气氛中开口,禁不住让人感觉更冷几分。
“不……不知道……”
裘淮呈摇头像是拨浪鼓,感觉自己要疯。
然就在摇头间,却忽然想到了一事儿,忙开口:“那个……不会是给陈公子的吧!”
“就是那位丞相府的陈公子,之前一直关注谭光启案件的那位。”
“我知道他,他之前来过一趟别院。”
老人点头,目中依旧古井无波。
裘淮呈忙点头。
“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估计就是因为他吧,这消息是该送给他的!”
“可……”
“不对啊,这陈公子为什么要调查我呢?”
琢磨半晌,裘淮呈懵了一下,迟疑问出声。
“自然是你有可疑,所以才会调查你,仔细想想,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是让他联想到你和老爷是有关系的。”
老人面上依旧冷冷,正经问了一句。
裘淮呈挠头,仔细琢磨,好像没什么事儿的样子,毕竟自己一直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