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扔了人皮面具,靳明山问一句。
“第二次过来,是因为单水彤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我让孔星淼确定过后,所以笃定了你的身份,计划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一语开门见山,不忘把单水彤坑进去。
那姑娘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若是能从殷子骞这里知道些对方的消息,可谓好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毕竟虽然现如今是合作关系,但日后难保这样的关系会一直长存下去。
只希望在最后一战之前,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单水彤吗?”
对面殷子骞喃喃出声,眸底稍有动容,似乎觉得意料之外,然而又情理之中。
“我对单水彤其实知之甚少,当初你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关于单水彤之事,我并未说谎,我知道的只是那样而已,自然,这消息是放在一封信中,落款是水泽木兰。”
“至于单水彤,我从未见过,甚至单水雯,我也从未见过,只有他……”
“一直在给我指导,处理水泽木兰交代的事情……”
口中说着,眼神望过去洪伯的方向,对方却依旧闭着眼,似乎不为所动。
抓着洪伯的护卫上前推了推他肩膀,然而洪伯却顺势倒下,从原本紧闭的嘴角,流出丝丝鲜血。
“怎么会!”
殷子骞失声而出,情难自控。
在陈大相紧皱眉头当中,孔星淼上前探了探鼻息摇头。
“死得不能再死了……”
“此人口中藏着毒药,应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硬掰开洪伯的嘴,内里口腔到食管往下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真是难为他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死了。
单从这一点看,这人也绝对不简单,只现在,一切真相都随着他泯灭于尘,从此消失不见。
抬头看过去殷子骞,陈大相目光微滞。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没有……”
殷子骞摇头,显然洪伯之死,让他尤生出一股大势已去的感觉。
对着殷子骞身后人微微颌首,转身就走,殷子骞尚且没回神之际,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刺痛。
低头看着,一柄剑尖从胸口透出,伴着鲜血低落掷地有声。
微微张嘴,顺着唇角‘咕噜’流下鲜血,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动了动嘴型,没有发出声音。
只侧目间,陈大相还是读出了那句话——
“我在下面等你。”
“不好意思,可能会让你等得有点儿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