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侯擎风没有回话,转而看向地上,那尽是灰尘的小瓶,开口道:
“这是什么?”
“这个小瓶里装的,是那些怪物虫蛇最为惧怕之物,…没想到,再看见这瓶子,竟是十年后。”
话落,梅罂绝站起身,走过去将小瓶从地上捡起,随后带着怀念的将瓶子拍干净,玉手将瓶子打开,见里面的粉末还剩下三分之一,又放置在鼻前嗅了嗅,确定没有变质后,抬脚走出山洞,把里面的粉末,以微量撒在山洞外的边缘处…。
夏侯擎风看着梅罂绝的背影,眸色幽沉,十多前…梅罂绝还是个孩童,她与那个叫轩的男子…竟认识的如此早。
梅罂绝将粉末撒完后,抬眸看向外面的天色,竟是一丝光亮都瞧不见,比墨色更黑,黑到看不见紫色,黑到令人战栗的恐惧与绝望。
而后手里拿着许些树枝,走进山洞,坐在石头上,略微挑眉的看着夏侯擎风,语气无比的理所当然:
“你把这树枝用火折子做个火堆。”
见此,夏侯擎风深深的看了一眼梅罂绝,罢了,他与一个女人计较未免显得可笑了,随后弯下腰,动作利索的用火折子将树枝点燃,做成火堆。
就在此时,梅罂绝却突然走出山洞……
夏侯擎风转过头,看着梅罂绝走出去的背影,眉头一皱,不是刚出去过吗?…罢了,她做什么与他有何关系。
没过一会儿,梅罂绝走进山洞,手中多了几株天山草,抬脚直径走向夏侯擎风,声音平淡:
“衣服脱了。”
夏侯擎风眸中闪过杀意。
“最后一次。”
梅罂绝叹了一口气,撇了撇嘴道
“啧啧,朕好心去采天山草给你疗伤,你却用警告的语气同朕讲话,还真是令人伤心啊!”
夏侯擎风眸色眉头轻皱,脸上的暗沉不见褪去,不解问道:
“疗伤?自我进到骸骨森林后,便未曾受过伤,何须这毒草?”
梅罂绝凤眸带笑,回应道:
“可你进这骸骨森林之前受过伤啊,这骸骨森林的空气,可都是有毒的,哪怕有衣物隔开,但时间久了,毒气依然会透过衣物进入皮肤与血液,中了这骸骨森林中的毒气,后果有多严重,我已与你说过,将军可自行考虑。”
闻言,夏侯擎风眸色柔和起来,原来她是出去替他采药…,不过梅罂绝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夏侯擎风的脸色瞬间暗沉,眼中的肃杀与戾气,倾泻而出!
只见梅罂绝见夏侯擎风独自思考,并未回应她,凤眸中划过戏谑之色,声音带丝魅惑的开口道:
“如若你不想用这天山草以毒攻毒,朕也不会强求将军,虽然朕十分清楚,被这毒气攻心是何模样,可却好奇的很,若这毒气进到的是将军的体内,到时…不知是毒气的威力更大,还是将军的意志力更强,不管如何…定是会十分的有趣。”
“有趣?凤帝的好奇心,还是留给自己吧!”
夏侯擎风声音低沉冷漠,眸中莫测无比,话落,一把将梅罂绝手中的天山草夺了过来。
见此,梅罂绝凤眸一柔,轻笑道:
“本帝是说说而已的,哪里会舍得让你受那毒气之苦!”
玉手抬起,十分自然的将夏侯擎风手中的天山草拿了回来,凤眸中似有星辰流动之感,朱唇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