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还没说话,跪在地上、满脸委屈和愤恨的裘欢就开了口:“陛下,邝大人说得对。”
“逍遥王无视法纪,更没将陛下您放在眼里,您可要为微臣做主啊。”
他此时的样子,活像个受了大委屈的小媳妇。
这么好的机会,胖子自然不会错过:“父皇,逍遥王仗着您的宠信,愈发无法无天。”
“而今裘将军脸上的伤,和身在西城的禁军,就是最好的证据。”
“还请父皇下诏,严惩姜桓,若非如此,人心难平。”
早已等不及的诸位大人,顿时又是一阵猛攻。
“成王殿下所言极是,不杀逍遥王,不足以平民愤。”
“私调禁军、殴打将军,哪件都是造反大罪,万万不可姑息。”
“逍遥王,休要巧言令色,这次你的末日算是到了。”
“……”
姜无界目光清冷:“姜桓,朕再问你一遍,你可知罪?”
姜桓还是很平静的样子:“儿臣还真不知道犯了什么罪,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黑着脸的姜无界还没开口,胖子就顶了上来:“好,既然你装疯卖傻,本王就给你说说。”
“你说,私自调遣禁军,是怎么回事?”
姜桓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成王弟弟,说话可要讲证据,你说本王私自调兵,证据呢?”
见他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裘欢恨恨开口道:“本将的话,就是证据。”
“除此之外,京都令和本将手下的牙将,也都亲眼目睹了此事,你还敢抵赖?”
“你可千万别说,你昨天没去过禁军衙门,更没提过调兵的事。”
“眼下以前禁军俱在西城,这就是证据。”
“更何况,谁知道你逍遥王私自调动大军,究竟想要干什么?”
最后两个字,被他拉的很长,其中隐含的意味,颇为耐人寻味。
干什么,邝玉楼不失时机:“除了蓄谋造反,他还能干什么,逍遥王,你还要解释吗?”
迎着姜无界阴森的目光,姜桓依旧很稳:“禁军衙门本王去是去过,也提了调兵的事。”
胖子肥脸上写满了得意:“那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姜桓呵呵一笑:“本王自始至终,也没想过抵赖什么。”
“只是本王想问问,这调兵的手令,是谁发出去的?”
裘欢脖子一梗,想都没想:“是本将签发的,那又怎么样?”
姜桓淡淡的笑了笑:“那就是说,调兵的命令,是你裘将军发出的,而并非本王。”
“禁军是天子卫率,你身为步军都指挥使不是不知道,私自调动大军,裘欢,你可知罪?”
眼见他竟然反咬一口,姜远顿时反攻:“姜桓,你休要信口雌黄。”
“要是没有你到禁军衙门下令,裘将军又怎敢轻动兵马?”
姜桓依旧很平淡:“成王弟弟这话就有意思了。”
“就因为本王去了一趟,说了几句,这屎盆子就要扣在本王头上?”
“若你成王鼓动别人杀了人,是不是最终你也要到法场上,替杀人凶手挨上一刀?”
“再者说了,本王不过一介商人,无权无势,又怎么能指挥位高权重的裘大将军。”
“因本王一句话,他就敢擅自动兵,本王可否理解成,随便一个人就能调动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