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儿子在书中看到了个胭脂的方子,不若您试试?”钱氏是女子,应该会对此感兴趣。
“哦?不知是哪本书?我去寻来看看!”钱氏果然感兴趣,女子哪有不喜欢胭脂水粉的?
“哪本书倒是不记得了,应该是一本医书上的。等儿子写了来,您再让人尝试一番。”其实哪是从书上看来的,不过是脑海中的记忆罢了!
“也好!这二百两银票你拿着,穷家富路,日后去书院,一些花用在所难免。”钱氏知道杜尘澜不会乱花银子,若是不知节制,这四千五百两便不会给她。
不管杜尘澜有没有私下留存银子,她都不会克扣杜尘澜读书的花用。
“是!”杜尘澜也没矫情,与钱氏又说了两句之后,便告辞回了自己的院子。
“太太!虽说赌钱要不得,但少爷一片孝心,还是值得称赞的。”金妈妈叹了一声,这小小的人儿便开始为家中的生计操心了。
“可赌钱是万万碰不得的,去拿账本过来,将这银子记在账上。这银子不管花费在何处,都要记账。往后他成亲,这些都要还了他的。”
之前她觉得杜尘澜精明过人,她身为长辈,省事儿不少。可此刻她却觉得,太精明,也令人烦恼得很。
金妈妈连忙应下,她从内室捧来账本,而后道:“其实太太也不必与少爷生分,少爷的本意,便是太太您和老爷过得舒心些。”
然而金妈妈实在想不通,这世上竟有如此妖孽之人,或许这便是读书人常说的“多智近乎妖”吧?
一日一晃而过,杜高鹤准备将前儿看得账本盘了做个总账。谁想刚提起笔,就见田管事进了书房。
“老爷!有您的书信!”
“哦?是何人所书?”杜高鹤有些奇怪,这段时日他们府上无人出去采买,难道是哪位旧友来信?
“回老爷!从河通府送来的!”田管事将书信递到了杜高鹤面前,杜高鹤疑惑地接了过来。
将书信拆开,他先看了下头所书之人的名讳。这么一看,他顿时惊讶万分。
......
“少爷!咱们为何不走上次那条道?这是绕了远路啊!”洗月有些疑惑,不知少爷为何要舍近求远。
“这不是早出来了两日吗?不必急着赶路,走这条道还能看看沿途的景致。”
杜尘澜笑了笑,这次回书院,他提前了两日,只与钱氏和杜淳枫告了别,轻车简行出了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