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拿去其他铺子卖,必会分流,不妥!”杜尘澜皱了皱眉,杜氏这两年的生意不好不坏,与之前比,不相上下。
然而,他听闻杜海州最近在书院中好似结识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也不知是何人引荐,反正为了拉拢这大人物,杜府花费不少。
就凭杜尘澜听说的,其中不乏大笔银子的流水。然而杜尘澜派人去查杜海州,却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能让老爷子不要脸地提出这种要求,只怕最近杜海州要的每笔银子都是大数目,杜氏有些捉襟见肘了。
联想到杜海州这两次月考的成绩,杜尘澜觉得应该也与那人有关。
看来回书院之后,杜尘澜得让人盯紧了杜海州。可别出什么幺蛾子,连累了杜氏,拖累了三房。
如今他们还未分家,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马上就要岁考了,这是他最后一次参与。能否进入国子监,就看此次岁考的成绩。
若是被杜海州连累,拖了他的后退,那他可真要呕死了。
“自然不会!只要咱们铺子出新品,那些个贵妇可都会率先来花粉铺子买。买了回去,就会在宴席上帮着宣扬。若是杜氏也卖这些,那咱们的主顾不就成了杜氏的了吗?再者,你祖父能舍得出多少银子?与其把银子给他赚,不如进了自己的荷包。”
若是老爷子再无耻一些,先欠债,拿去卖了再给银子,那不成了空手套白狼?反正他们又不愁卖不完,难不成还是个傻的?
杜尘澜对钱氏很是放心,这位也是很有生意头脑。这两年,杜尘澜只是在后头时不时地出几个点子,根本没管。钱氏能将铺子打理地这么好,自然是她的本事。
“只是咱们靖原府终究还是小了些,一年赚个三四千两已经是顶天了。要想多赚银子,还得多开几个铺子!”
钱氏的野心勃勃让杜尘澜哭笑不得,他原先只是想改变一下三房的困境。没想到钱氏倒是个女强人,这么快就不能满足了。要换了以前,一年三四千两银子纯利进账,三房是想都不敢想的。
“太太您这就是由奢入俭难,一年赚这么多,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您不能常出后宅,老爷还有府上的生意要忙,肯定顾不过来的。”
金妈妈进了屋子,听着自家太太的话,也不免觉得好笑。
“谁还嫌银子多不成?”钱氏看了一眼杜尘澜,若说一点没私心,那也是不可能的。杜尘澜早就说过,胭脂水粉赚得银子就是贴补三房用的,他自己不愁银子花用。
虽说大头日后还是要给了杜尘澜的,但钱氏也不会分文不取,否则三房比之前奢侈了不少的吃穿用度,是从哪里来的银子?
“此事不急,等明年再说!若是儿子能有幸能入国子监,那咱们再做打算!”
河通府待不了多久了,他自然不会再将铺子开在河通府。毕竟手上得用之人少,他实在想不到这会儿他身边有谁能管得住一个铺子的。
“正合我意!”钱氏点了点头,与杜尘澜说话,向来省心。
“哦!有一事差点忘了,上次你回来探亲之时,闻公子来寻过你。正巧你已经启程回书院,此事便不了了之。”
杜尘澜闻言一愣,“可是闻远彬?”
“是叫这么名儿!之前来过府上的,不是说来头不小吗?你与他相熟?”
“不熟!他没有留下什么转告的吗?现在可还住在河通府?”他与闻远彬除了上次那对子之事外,倒也没什么交集。
想到对对子,杜尘澜便回忆起当时的目的来。莫不是承玉笺出了名,这位猜到是他,因此来试探一番?
可之前承玉笺初露锋芒之时,对方为何就没找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