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言重了,不过是路见不平,都是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万煜铭见杜尘澜竟然不吭声,便只得自己回话。
杜尘澜这什么意思?是打定主意看戏了吗?这份功劳他可不敢独揽呐!
“江老爷、江姑娘请坐!”杜尘澜指了指一旁的桌子,虽说男女坐一桌,有些不合规矩。但人家姑娘都来了,总不能让人家站着吧?
这船上总不比府上讲究,厢房也不是很大,外间的用来待客,里头便用作卧房。这样的厢房,在船上,已经十分豪华了。
外间待客只有一张稍大的圆桌,不坐一起,也没地儿,要怪只能怪这当爹的不懂规矩。
“小女多谢两位公子救命之恩!”江姑娘还未坐下,便又对着两人行了一礼。
“姑娘不必言谢,将才说过,只是举手之劳。只要是有良知之人,都会伸出援手。”万煜铭面色严肃,语气有些沉。
他怎么觉得这姑娘举止有些轻浮?瞧瞧刚才那矫揉造作的模样,不停地打量他和杜尘澜,好像在他们之间挑肥拣瘦似的。
是在他和杜尘澜之间挑选吗?可不管他还是杜尘澜,都不是这女子能高攀得上的。
“与公子们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于我父女二人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情了,自然要来感谢的。”江老爷何等精明之人,他已经察觉出万煜铭的不耐,于是连忙接过话头。
这样的公子哥儿,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就怕闺女的心思太显露,会惹得对方不喜。
三人又相互谦让了一番,万煜铭面上带着浅笑,实则心中已经十分不耐。他何时这般要顾及旁人的感受?除了自家父母和皇上,他从未对谁如此迁就过。
更何况,这还只是个商贾,当真是荒谬。
“原来是杜公子是靖原府人士?那当真是巧了,我的已故发妻正是靖原府人士。”江老爷感叹地道。
已故发妻?杜尘澜虽好奇,但也没问出口,这是人家的私事。
“唉!自从前年发妻逝世之后,我也没再续娶。这不?闺女大了,便准备带她回宗族。当年一时任性,带着妻儿出来闯荡,已是许多年不曾回家了。”
也没等杜尘澜他们发问,这位江老爷便主动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说到此处,江源凤是暗自神伤,而那江姑娘,则是已经抹起了泪。
“江老爷、江姑娘节哀!”杜尘澜连忙劝道。
“这些年在外也闯出了些名堂,只是年纪越大,就越发想念亲人,这才想带着长子和闺女回族里。长子已经先行回族中,我要顾及闺女,便慢了些,谁想碰上了那帮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