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事变化无常,日后如何,咱们也不知晓,管好当下才是!”杜尘澜在查清楚生父死因之前,是绝对不会站队的。
万煜铭闻言心中稍感慰藉,只要杜尘澜不是一根筋要坚持到底就成。
“慕然走之前,为何一再问你何时去族中找他?他和你不是一路人,将来若是立场不同,倒不如早些断了来往,多牵扯你二人都没好处。”
万煜铭心下一转,想起慕然离开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杜尘澜早日去雾颜岛找他。
杜尘澜一愣,他知道自己心口的异物不是蛊毒,不过不便与慕然说。因此对方叮嘱之时,他便含糊其辞,只说有空再去。
“之前不是说要助他夺得天书吗?虽说金正铭死了,但天书或许还在金家呢?若是寻着了,还是要给他的,毕竟欠了这么大的人情。且我对他族中的易容术很感兴趣,想去见识一番。”杜尘澜随口敷衍道。
万煜铭脸色一沉,这两人应该还有事瞒着他。这话一看就是敷衍,杜尘澜身为朝廷官员,除了探亲假,哪儿还有时间去游山玩水?
然而杜尘澜不说,他也不好逼问。
“沈家的易容术可不传外人,即便你去了,他们也不会传给你。”万煜铭将头瞥向马车外道。
“不过是想多个由头散散心罢了!也不一定会有时间去,回京之后,自然要每日当值的。”
杜尘澜笑了,自从杀了金正铭之后,慕然与万煜铭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现在看来,或许是因为立场的关系,两人还有些敌对。
万煜铭心情莫名好了几分,“是啊!咱们回了京城之后,还是每日忙忙碌碌。不过你腿伤了,皇上或许会准你休养一段时日。”
二人闲聊了几句之后,万煜铭又想起了一事。
“之前皇上登基之时,金家虽说没有过分插手,但这些年凭着国师的威望和金家传承的占卦谋算之术,到底是出了几分力的。再者金家又是慈宁太后的母族,总有几分情分在。我倒是无妨,有父王在,他们不敢把我如何,但你不同,不要说回京城了,就是这回京的路上,你都要万分小心。”万煜铭面色凝重地道。
杜尘澜将腿上的狐裘盖紧实了些,笑着说道:“这不是还有世子爷你吗?在回京的这段路上,还得仰仗世子爷照顾!”
他想了想又道:“至于回京城之后,他们顾虑颇多,不敢轻易动手。”
杜尘澜在心里谋划这着,这次当真将查太后这一脉彻底得罪了,金家虽有丹书铁券,但金正铭死了,必定恢复不了之前的荣光。
更何况丹书铁券只是保全族中性命,而那些基业却是保不住的。查太后失了颜面,还要被朝中弹劾,自然恨他。
“你此次回京中,想必不会平静,还是做好准备吧!那些官员可不好惹的。”万煜铭见着杜尘澜苍白的脸颊,忍不住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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