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儿子之前与安家走得很近,说不得儿子另有打算。
“铺子?”杜尘澜思忖了一番,安家名下倒是有不少铺子,不过大多都是靠着老主顾,口碑不错,但生意也就是那般,不惨不淡,努力维持着一大家子的生计。
当年安家将不少产业都上交了朝廷,后来失了皇商的名头,又被如今的皇商鲁氏打压,与当年盛极一时对比,简直是零落成泥。
杜尘澜能猜到安家的用意,他如今毕竟是四品官了。
“说是家里有个买卖,想与咱们家一同合伙儿。她家有个做扇子工坊,听说安家之前扇子的买卖做得不错,不过近几年生意回落了不少,如今已经不显了。”
杜尘澜倒是有些意外,安家的扇子生意,他记得是长房的吧?安家这门生意是祖上传下来的,从当初的折扇,到后来的团扇,一提到扇子,就能想到安家。
可后来安家成了皇商,觉得其玉石珠宝和酒楼等生意来钱快,自然也就不会把心思放在扇子上了。多年不曾创新,就连老主顾都说安家除了几个老匠人,都快丢失这么手艺了。
“且我怎么听说扇子买卖只传长房?这是安家想向你寻求庇护吧?”钱氏也不是个傻的,不过为何会派了卞老太太过来?难道是因为她与卞老太太相熟?
“看来安家要重新捡这门手艺了,您答应了也无妨,别出去张扬就成,也算给府上添个进项!”
既然安家铁了心要与他绑在一起,送上门来的,他再推搪,也说不过去了。
钱氏有些意外,儿子答应得这么爽快,看来确实想庇护安家了。只是安家当年与顾氏有些关联,与安家搅和在一起,是否不太妥当?
她正要提醒几句,却不妨想到了什么,接着便震惊地看向了杜尘澜。
她心中狂跳,试探地问道:“那安家的过往你是知道的,会不会有些不妥?”
杜尘澜不以为意地道:“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咱们只是与他合伙做个买卖而已,反正咱们吃不了亏。若是您觉得可行,便命人去儿子那里拿稿纸。我倒是有些腹稿,有了安家的名头,将买卖做起来不难。”
钱氏看着杜尘澜一脸平静的模样,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这怎么可能能?太荒谬了!绝对不可能!
“也好!你做买卖很是拿手,不过这些都得收银子,不能白白便宜了人家。否则日后不给画,说不定还要生出嫌隙来。”
“您处理就好!”杜尘澜笑着告辞,很快便出了院子。
钱氏看着杜尘澜离开的背影,对身旁的金妈妈道:“金妈妈,你觉得刚才那卞老太太的举止是否有些反常?她似乎对澜哥儿格外不同。”
金妈妈刚才就有些起疑了,只是不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