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迟早得死在自己的傲慢上,不就是被普罗斯坦打得只剩一人的丧家犬么,有什么好拽的。”
听着鞋跟饱含怒气的凿地声消失,拉基德毫不在意得说了一句,三人中的俩个面色都不太好看。
拉基德这句话可以说是刀戳进了他们的心窝子里,原本他们都是科罗索顶尖的人物,掌控着同一个神族团体的领袖,是站在黑卡之上的金卡,只是这份荣耀在一个月前的那次返程声讨叛逆卡伦斯的战斗中被彻底摧毁。
同族的人被杀害,要不剩下自己一个,要不大小猫三两只,一下成了别人眼中的猎物,还被以往巴结奉承的人小瞧…
他们心里暗骂着拉基德小人得志,却又不能说出来。
“我出去看看。”
没一会儿,一人起身走出了密室,另一人看了眼拉基德和站在角落里的兜帽男默默跟了出去,密室一下变得冷清了起来。
拉基德似乎很满意这种现状,颇有些惬意得摇晃了下皮靴。
兜帽男没有太多反应,三人出去后,俩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密室里很安静,只有几个伪装奴隶的家伙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声。
这般宁静持续了许久,拉基德睁开了眼睛,侧耳听了听,脸上写满了狐疑:“什么声音?”
原本宁静的空气中多了一丝让他讨厌的气息,这似乎不是错觉。
兜帽男也罕见地抬起了头,一张没有皮肤、只余筋肉的脸露了出来:“好像,水的声音。”
看到这张脸,拉基德心中难免有些恶寒,强忍住心头的不适感,将男人满是红肉的脸从脑海里赶了出去,他忙站起身,嘴里喃喃道:“我得去看看。”
说着,他跨出了门,这一踏,整个鞋子却是没入了水里,水从鞋口灌入直接把鞋袜打湿,冰冰凉凉的感觉突如其来,冰得拉基德一阵哆嗦。
“哦,该死,哪里来的水?”
拉基德大声咒骂着,殊不知何时房间与房间的过道之中全是水,水流涓涓,几乎没有任何的波浪,只是被靴子搅动晃荡才出水声。
他四下望着,发现不只是他们这一处,其他的地方过道中也全是积水,很显然不是地下水渗透的缘故,这栋建筑的建造工艺还是不错的。
“该不会是…”
他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朝着地下一楼的出口走去,弯弯绕绕走了许久,眼看就要到出口,路过转角,拉基德眼睛一瞪,看到了摔趴在水中的俩个人,赫然是跟着莫拉出去的杰德和伯曼。
“喂,你们俩个,怎么回事?”
他赶忙去抓俩人,然而一抓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整个身躯都有些冰冷,等他将俩人颠了个儿,才发现这俩脸都泡得浮肿了,再探探鼻息,拉基德心头一凛。
竟然死了?
看着昔日的俩个大人物死在自己面前,拉基德难免一下慌了起来,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
敌袭?谋杀?一起殉情?
他将最后一个不靠谱的念头剔除,转头认真思考起俩人的死因。
敌袭似乎不太可能,虽然杰德和伯曼个人实力差了点,但是他们的门一直是开着的,如果发生战斗,那声音他们不可能听不到,而且周围也没有外力破坏的痕迹。
谋杀也可以用同理剔除,以他们的实力,一起暴毙的可能性不大。
那么可不可能是中毒呢?
这么一想,拉基德还真觉得有几分可能。
在这次的部署中,每个人都不敢懈怠,毕竟兽神教会的内奸已经告知对方的干部将特艾农的分布图取走了,袭击大抵就是这几日。
为了避免泄露机密,除了这座大楼内的守卫,其余人都不知道这次的行动,部署在地下的守卫都躲藏在各个房间中不准随意走动,而房间的隔音效果又很好,内里设施十分完善,除非如同上面开炮一样的战斗动静,其余时候安静地很,里面的守卫根本不可能发现外面的情况,甚至临近房间的动静都不太可能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