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子,在岩壁的缝隙里摘下一朵黄色的小花,战看了一眼,指着花道:“这不是迎风笑嘛。”
这种长在山壁中的花,大多数族人都认识,很是常见,在部落植物学研究员对野外植物的命名中,这花便叫做迎风笑。
江无风点点头:“是迎风笑,也不是迎风笑。”
见战有些疑惑,他指了指手里花的花瓣,“你看看,这花瓣有什么不一样?”
战凑近了看,只一会儿,他就发现了不同:“这花瓣中间有一道红线,咦,每一瓣都有!”
江无风微微一笑,手指轻捻花茎,那花便随着拇指肚攒动转悠:“而且,这柱头也是偏红色的。”
被他提及,战也有些诧异,“是啊,这朵花长得有点奇怪。”
身后有部落的战士立刻叫出声了:“队长,不对,我这脚下有两朵迎风笑,也是这个样子。”
江无风点点头,赞许道:“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这不是偶然的基因突变,这是一种范围性的改变。”
这种现象很值得推敲,毕竟这迎风笑生长的环境都大差不差,一律生在石壁中,外部环境也是大同小异,至于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大概率和兽域的环境有关。
有种他们看不到的东西,在潜移默化地改变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是这些山石。
尤其是在刚才穿越云雾带的时候,那种没来由让人精神振奋的感觉一直在让江无风感到奇怪,不知道这兽域里是不是有值得挖掘的特别之处。
如今云雾带来的异状在前,和外界有差别的花在后,这让江无风抓住了细节,试图挖掘其背后埋藏的东西。
这十年来的科研再现生活,不仅给了江无风对于工作严谨的态度,同样给了他一种试图通过表象挖掘本质的习惯,在洞察力的配合下,倒是总能发现一些让人意外的小东西。
“既然兽域中存在图腾兽,外界存在野兽,那造成两种生物不同的原因在哪里呢,是这里特殊的植被、环境,或者说是环境中的某一些物质?”
“比如说,图腾之力?”
带着些许猜测,江无风招来了一旁的擎天柱,半骗半哄让它把这花吃了下去。
等了一个小时,却是看这傻狗没啥不舒服,似乎更有活力了,江无风点点头:“看来没毒。”
当然,江无风并不是想吃死这家伙,毕竟外面的迎风笑肯定是没毒性的,至于里面的嘛,就不好说了。
不过江无风之前见一只路过的小兽都在摘花吃,看样子似乎也不像是有毒的样子,不然他也不至于让擎天柱来试毒。
万一有毒的话…
那江无风只能含泪把这狗埋了,然后好好看养家里那一条母狗和两只狗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