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

江无风不由讽刺了一句，“你看我像是那种的人么，当然，反过来的符号也不喜欢。”

“那吃的呢，只要你想，龙肝，额不是，凤胆我都给你挖来！”

“我不忌口。”

“穿的呢，要不要我给你搞一套钢铁侠的行头，听说最近研究院那边有研制普通人穿的战甲，大概就是那个样子的。”

“穿那种钢盔不自在。”

连着被两次否决，卓非凡有些烦躁：“那我也不能不报恩啊！”

他使劲得挠着头，就好像头发里有虱子似得，半晌一拍桌：“兄弟，你叫啥？”

“李大民。”

“大民兄弟，我叫卓非凡，看你的样子，我应该比你年长，你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一声哥吧！”

江无风面无表情，只是神色有些鄙夷。

他看出来了，这家伙打算占他便宜，毕竟自己现在顶着个龙人的脑袋，哪里看得出年龄。

“来，叫声非凡哥听听？”

卓非凡兴致冲冲等了许久，却是被江无风无视了，顿时萎靡了下来，唉声叹气得在那摆弄茶碗。

见他这般，江无风倒是觉得可以转移目标，他呡了口茶水，四下瞄了一眼，见餐馆内内人声鼎沸，似乎也没人注意这边，便开口道：“那个…”

卓非凡一下来了精神，听得江无风幽幽开口，“那个，非凡大叔…”

“老子才二十八好不好！”

卓非凡差点拍桌而起，却是迎上了老板娘透过厨房透明窗警告的眼神，慢慢蔫了下来，指着自己的脸道：“我明明很年轻好不？”

“也很油腻…”

江无风毫不留情补了一句，这家伙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了一会儿，丝毫不见挫败的样子，很难想象经历了那么多的黑暗时光，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这种乐观昂扬的家伙。

“所以呢，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想问问，你认识去海东市的路么？”

江无风本想说鑫源市，但想了想，还是以唯一的陆地邻近市试探，如果能得知从这里到海东市尚可通行的道路，回到鑫源市应该也不是问题。

海东市？

卓非凡听过这个地名，是东部地区的一个市，因为本身留存有许多几百年前的古工业建筑群，所以末世前经常会有拍摄“工厂爱情故事”题材的剧组承包地儿拍摄，也是群演最多的没有影视城的地方，某种意义上很有名。

卓非凡并不是东部地区的人，他土生土长在这南部区域，但以前曾经演过龙套，对此倒是还熟悉，当下抱着头苦思冥想起来：“我想想，从原本这里的富螺市出发，坐长途应该是走的32号国道，然后嗯…”

似乎觉得不太好说明，卓非凡冲出了餐馆，等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份地图，他拿着马克笔在地图上画了起来。

“说到哪里了，嗯，对，走32国道，到剑峰，然后转S12公路，再过江桥…”

“换个我能听懂的说法，我看不懂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