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差钱。”
“不差钱别人打你干什么?等等。”但赵光明又想起了什么:“你说的是不是个子非常高,又胖,脖子上挂根金链子那个?”
“对,就是他。”
赵光明脸上一肃,说话声音都小了些:“你们怎么惹到他了?”
“前两天不是浴佛节么,在外面摆摊,估计是早就落到人眼睛里了,欺行霸市。”
“欺行霸市?怎么回事?”赵光明问道。
“他是康定最大的副食批发商,铺子开在向阳桥,我们外地人,被他打压了,他在这片地区很出名么?”
“那当然了,德仁老爷的儿子,就是打你们也打不过别人,十个八个你们这种体型的,都是送死,两届的库拜得主。”
赵光明想了一下,又无比严肃的说道:“喂,你们千万别想不开啊,惹到牧民可不是开玩笑的,这可不是外面,你别看他们平时好说话,脾气暴得很,两三句话不对你就快跑,你以为像外面那些还会大呼小叫,推过去推过来吗,动不动就要拔刀子的。”
赵光明说了还不放心:“千万别作傻事啊……,赶快回去了吧,你两个小孩子,挣点钱也知足了,伤得严重么?要不要我去帮你们买票?”
“不用,多大个事。”
“多大个事?那个扎西我虽然不认识,但他是德仁老爷的儿子,只要他一句话,你们两个绝对走不出康定,多大个事?”
这样一说,缺一门脸色慢慢的又变白了。
“没那么严重。”
在床上躺了三四天,范阳基本上没问题了,身上还有些淤青,但不影响行动。
缺一门受伤重一些,扎西手下那几个人搞不好是职业打手,手法挺专业的,表面看不到伤,但软组织受损严重,缺一门翻身都难,看来没有个把星期是下不了地了。
“老哥晚上你帮我买点菜,我这哥们儿行动不咋方便,帮我照顾一下,我出去有点事。”
范阳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躺几天人都快躺发霉了。
拿出20块钱,递给赵光明。
赵光明把钱接了过来:“你到哪儿去?”
“没事,我出去转一圈。”
“哦,那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很快。”
走到外面,浴佛节前两天就完了,但还是有些牧民逗留在城里,转山转寺。
摸着腰间的疼痛,这一顿打,虽然在缺一门面前强撑着,自己心里其实也不好受。
没办法,现在可以说一无所有,拿什么和人斗?
只有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但让他就此放弃藏区的贸易,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