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方了?那严重么?”
“不知道。”司机小王一手撑在车门上,装出一副气都喘不过来的样子说道:“前面的一片儿山体垮了,路都压塌了,听说是有人放炮,给震垮了……”
“是吗?那堵多长时间了?”张处长问道。
“我问了,堵了两三个小时了,不过还好,只有几十辆车的样子,我们还排在前面。”
听说只有几十辆车,那排得靠前。
众人心里好过了一些。
“那垮塌的地方隔这里不远了?”范阳问道。
“嗯,转两个弯就是。”
“那我也过去看看呢。”范阳招呼大军和红兵,三人顺着公路往前走去。
走了十多分钟,在前面一处弯道,发现了垮塌的现场。
目前的川陕公路,还非常粗糙,路基的两边连缓冲堤都没有,就是光秃秃的岩石裸露在外面。
两块起码好几吨的大石头,直接砸在路中间。
伴随着大量泥土,砂石。
把一段水泥路面都给压沉了。
左边的山坳里,延伸出一条马路,上面不远的地方有一片厂房,一根大烟囱还在冒着黑烟,厂房外面堆着一大片煤炭。
延伸出的那条马路上面,建了一个厂大门,门框上面安装着几个铁字“宁强云生石棉厂”
厂房的背后,好几片山,都炸出白花花的矿壁,看这个样子,应该是放炮炸出来的。
就不知道他们这炮,是咋放的,上边儿放炮,把下面都震垮了。
而那厂里人手有限,只有十多个人在那里提起二锤,铲子,钢钎等工具,清理路面。
不过情况总比设想要好得多。
首先堵得不长,他们车排靠前。
其次总有人干活,最怕的是没人清理,等到县里派人过来,赌长了到时候清障的人员来了,车都开不过来,那才叫麻烦。
“还好,估计堵不了多长时间吧。”
正说着,张处长放心不下,在司机小王的带领下,也过来了。
一看这架势,忍不住跑上去骂道:“又是乱放炮,你们负责人呢?”
正埋头在那清理路障的人里,一个人抬头擦把汉,看见张处长一身中山装,腰背笔直,身旁还跟着范阳,大军等人。
顿时就有点慌了:“你好领导,是我,我是厂长,这不路塌了吗,我们在帮忙呢。”
“帮忙?路不是你们炸塌的?”
“没,没有啊,刚不知道怎么就塌了,我们都是来帮忙的。”
张处长严厉的看了他一眼。
亲自绕到垮塌的地方。
正在砸石的工人,看见有领导过来了,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
张处长的动作还挺利索,站到一块大石头上面,看见对面也是堵满了车。
而且跟这边一样,也是两边车道都堵满了。
气得跳脚:“人呢?没人管吗?退,退,都往后退,这边的车全部靠右。”
“愣着干嘛,让你的人先别砸了,砸了有什么用,全堵成一团,先让他们往后退,来车全部靠右,先把路腾出来。”
又回到这一边,招呼这边的车也靠右。
大家都是跑车的,之前卡塞都是心急。
没想到后来的车,越卡越多,想退也退不出去。
张处长就亲自一辆车一辆车的打招呼,带着范阳和大军等人,疏导起交通来了。
最后没办法,只有跑回他们车的地方,使劲往后到车,招呼前车全部往后到,让前面堵塞的车,抽空靠右。
忙活了一两个小时,天早就黑了。
但总算还是疏导开了。
就等前面的工人,清理掉路障,就可以通行了。
几人跑上跑下,大冬天的,却跑出一身臭汗。
司机小王拿出一张毛毯,给披在处在身上。
“张处,上车先休息一下吧,这天冷,返凉肯定要感冒的。”
“没事,我还行。”
这时范阳他们买下的八宝粥就派上了用场。
范阳他们车上还有些面包,一并拿了出来,摆在地上。
先喂了狗,人再吃。
两条狗子干掉七八罐八宝粥,吃完怕吓到别人,就给关车上了。
吃过东西,赵光明又打着手电前去看了一遍。
原本10多个工人在那里干活,此时只剩下几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