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打断道:“说得对,你现在认为是垄断生意,可市场哪里说得准?今天有三辉,明天就有四辉,今天你拿个全国总代,明天就冒出一家外资公司,分分钟干得你趴下,货源优势能维持多久?”
另一人说道:“对,我也是这个意见,这边的生意的确没法做,即便刘总你做粉末涂料,一看你能挣钱,你不教他还不会,一看你能挣钱,还把别人教聪明了,分分钟蚕食你的市场,我就说个最简单的,砸了你的铺子你能怎样?”
“对,这个不得不考虑。”另外一个人拍了下桌子:“你没看他们嚣张成什么样子?现在的贸易布,对咱们客客气气,可时间长了呢?别人可是好几千人,你能斗得过别人?”
刚卖建材涂料的那人说道:“也不能太把他们当回事,别人法拉比布长不都说了,这批河南人迟早打掉,现在上面已经在筹备了嘛,他们能蹦跶到几时?”
另外一人说道:“打掉?谈何容易?说打掉就打掉?别人在这边做这么大,没有背景?你怕是没看清楚谁在做主吧?法拉比一个哈萨克人,他的位子能坐稳?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我反正心里没底。”
“对啊,这种事情真说不准。”
“所以说,咱们才要团结啊,在这边成立行业协会,他们能发展,我们就不能了?邦会还能干过商会?”
一时间七嘴八舌,争个不停。
却全都是围绕着河南人在讨论。
这一群人说白了,也跟范阳一样,有着商人最初的本质,在员工前面高高在上,实则贪生怕死,小小一批河南人,却始终是梗在他们的心头大患。
叮叮,李麒麟敲敲酒碗。
在这群人当中,李麒麟公司不是最大,体量不是最高,却是公认的见多识广,思维敏锐,他挂着一幅金边眼镜,平常不太爱说话,但说话,总是很引人注意:“众位老总先停一停,一群河南人,还不值得我们这样讨论,就像大家看到的一样,如今的哈萨克斯坦,在这阿拉木图,各方面的秩序还是稳定了,靠着偌大一个新缰,守着霍尔果斯和阿拉山口两大一类口岸,各种基础商品已经形成了秩序,要早两年过来,咱们还大有机会,可现在么,晚了。”
对,对,下面的人一起附和。
他们心头是有这种疑问。
法拉比费尽口舌,将他们邀请过来。
可现场看到的,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阿拉木图的物资危机,基本上已经解决了。
再叫他们过来干什么?
补充商品种类?
要知道这次过来的同行,可是有绝大部份,都是从事基础商品类。
高路开口道:“所以说,咱们才要好好讨论讨论。”又看向李麒麟,问道:“李总也收到风了?”
李麒麟点头道:“嗯,是听说了一点。”
其他人就懵圈儿了。
“是还有什么内情吗?”
“李总,高总,你们这就不地道了啊。”
高路把手一按:“众位老总先别激动,大家聚在一起就是讨论这个,根据我的一些消息,这一届的经济论坛,并不是围绕阿拉木图。”
“啊?”
“是围绕另一个地方,阿斯塔纳。”
一群人懵圈儿,可还是另有两人也是明白的,出言问道:“高总说的可是迁都?”